彷彿快要淹沒了她的理智。
桌上的手依舊攪著杯子裡的咖啡,企圖掩飾內心的不安,桌子下的那隻手,手指收緊,細長的指甲掐進肉裡,卻感覺不到疼。
“我們已經搬出那幢別墅了。”蘇絨默默地告訴自己一切已經過去了不是嗎,刑湛也在慢慢地改變從前的習慣,“而且他最近換了幾輛銀色黑色的車,紅色的跑車,還真是沒有再見他開過。”濃烈的挑釁,蘇絨極少用這麼張揚的口氣說話。
寧霜秋有些失措,可是對面坐著同樣失神的蘇絨,便是看不到她顫得厲害的雙手:“呵呵…那黑色白色的著裝習慣呢?他又有沒有告訴你,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我告訴他,他穿黑色和白色最好看,他便沒有穿過其他顏色的衣服,除非我逼著他換。”
蘇絨心狠狠地抽了一下,硬著嘴辯駁:“我遲早也會把他的這個習慣改掉。”寧霜秋放下空杯子,又露出一貫自信的笑:“蘇小姐,即使你們結了婚,我一樣可以讓你們的結婚證變成離婚證,你對刑湛的影響…太小。”
蘇絨冷冷一笑:“影響?那你怎麼不憑著對他的影響留住他?結束了就是結束了,刑湛最討厭那種糾纏不休的人,尤其是…女人。”心裡亂成一團,身高不如寧霜秋,蘇絨不屑地別開頭,感覺到寧霜秋與她擦身而過。
蘇絨忍不住打車回到原來的別墅,如她自己所說的,住在這裡的時候,她真的很不舒服。很介意,那種活在別的女人陰影裡的錯覺一直讓她很不痛快。
直接去了刑湛的房間,拉開換衣間,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多少她後來給他添置的衣服,所以他原先帶過去的那些黑白色的衣服已經不佔半壁江山了。可是這裡,一排一排,一件一件,都是黑色或者白色的…
蘇絨一屁股坐在地上,腦袋埋在雙臂之間,她真是恨不得放火燒了這裡…拿著包本來是想要離開的,可是走到轉角處,忍不住向閣樓邁上去,這裡她沒有來過。裡面果然端端正正地放著一架三角鋼琴…
憤怒地踢了一腳,琴身很結實,蘇絨痛得齜牙,心裡的失落一陣一陣像是痙攣一般,她還是第一次為了刑湛…這麼難受。
正巧刑湛這個冤大頭又打電話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 o ⊙ )!
他的趕回
“蘇絨。”刑湛喊了一聲,卻半天沒得到回應。“蘇絨?”“恩。”蘇絨以為自己會對著電話一字一句的討伐,卻沒有,聽到刑湛聲音的那一瞬間,她竟然只餘心酸。“很累?”“恩。”
刑湛發現蘇絨態度有些冷淡,正失措間,蘇絨突然開口:“刑湛,你什麼時候回來?”“明天下午。”刑湛頓了頓,“怎麼了?”
“刑湛…”“怎麼了?”這麼婆婆媽媽的蘇絨很少見,刑湛都有些急了。“沒什麼,就是想你了,你早點回來唄。”蘇絨笑起來,揉了揉眼角,竟然淌出眼淚。
刑湛的心漏掉一拍,有些不敢置信,蘇絨…幾乎沒有這樣向他撒過嬌。蘇絨聽著那頭輕淺的呼吸,有些失落:“我開玩笑呢,工作第一,我要開門了,掏鑰匙呢,就先掛了。”迅速結束通話,沒有給刑湛一點反應的時間。
“刑總,Katia先生已經到了。”刑湛剛想打回去,助理走進來。“恩。”將手機放回口袋,“訂晚八點的飛機。剩下的會議你替我參加。”
“您是要…”助理詫異。“回去。”刑湛抬腳走出去。Katia靠在沙發上翻閱雜誌。抬頭見刑湛走出來。
“幾乎沒有人敢讓我等他。”Katia笑著合上雜誌。“你也很難請。”刑湛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找我有什麼事?你可不會無緣無故地找我。”Katia用大拇指蹭了蹭白花花的大鬍子。“我想讓你為我的妻子設計一套婚紗。”
“你要結婚了?”Katia驚喜,“我已經結婚了。”刑湛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熠熠生輝,“只是我還欠她一場婚禮。”
“是…Lisa 寧。”Katia揚起下巴,笑著問。刑湛淺淺地揚起嘴角,搖了搖頭:“她叫蘇絨。”Katia很少見到刑湛的笑,還是這麼…溫柔的笑。
“蘇絨的身高體重,包括喜好的資料待會兒我的助理會拿給你。”刑湛站起來,“我趕飛機。”
“哎,我的規矩,不是美人可不能穿我的設…”被刑湛冰冷地眼神逼回了後面的話。“謝謝。”刑湛回頭,淡淡地說了兩個字。Katia撫額,Carole邢還是這麼可怕…
跑進浴室,看著那個淚流滿面的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