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看著,心裡歡喜,便當著水荷的面,壓在了母親身上,看著母親扭動的身軀。她的心裡就很痛,那是柔弱的母親愛她的另一種方式,她用自己保護著女兒。
水荷高傲地站起來,自籃中拿了剪刀,直直地朝王富刺去,正沉浸於歡愛之中的他,並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
冰冷的剪刀沒入王富的面板,直入心臟。鮮血噴在了水荷的臉上,紅豔如火!
王富倒了下去,眼睛還望著水荷。
那是她第一次殺人!
那是她的父親!
後來,她呆在角落不願意出來,水心也呆滯了。
村民無意闖入她們家,發現了王富早已凍僵的屍體。
再後來,王家的當家主母親自來了,將她們母女押回了府中的牢房。
王家夫人親自審問了水心母女倆。
水心為了保護女兒,攬下了所有的罪責。
“娘,你以為她會放過我們好麼?”水荷的眼眸越來越深邃,越來越冰冷,她看不到原本的純淨。
“不錯!無論你們認不認罪,都不可能放過你們!”王家夫人想要的不過是王家所有的財產!
水心絕望的倒在了地上,身上的淤青隱隱作痛。
三日後,實行火刑!
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無論水心怎麼哀求,王家夫人都沒有理會,水荷充滿仇恨地眼神望著所有的人。她不後悔殺了他!
這抹仇恨被屋頂上的三人看得清清楚楚……
“荷兒,是娘對不起你啊……”只是三天而已,水心就好像老了三十歲,白髮叢生。
眼淚不斷往下掉,痛苦的暱喃著。
大火包圍著她們,火舌張開了血盆大口。
“王李氏,若有來世,我水荷定不會放過你!”
王家被那聲音震撼著,她也忍不住顫抖,但,將死之人,她又豈會害怕?
倏地,一陣風掠過,三個身影將火中的水心母女救了出來。
水心已經燈枯油盡,救不了了。
“你們三人敢壞本夫人的好事?”王家夫人憤怒地指責來人。
紫衣華貴的少年,以及兩個白衣少女,救下了她們。
“夫人果真狠絕!”那少年的聲音有著雄渾的氣勢,讓人難以阻擋。凜然的殺氣讓人不敢靠近。
王家夫人氣急,便讓家丁嚇唬嚇唬那幾個少年。
威武的家丁朝翊寒打去,雪芙與影憐守護著水荷。
“荷兒,好好……活著……”水心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說了出來,手,無情的垂落。
“娘,你快醒醒啊!”水荷撕心裂肺的呼喊著。
從此以後,她只是一個人了。
淚水無聲的落下,那麼絕望的眼神,讓人心疼!
“若是恨,便上去千刀萬剮了她,在這哭哭啼啼的又能做得了什麼?!”水荷抬頭,那是一個絕美的女孩,雪白的衣衫不染塵埃。她的眸子與同齡人相比多了一分冷靜。她的美,無法用筆墨形容!
“影兒,少說兩句。”旁邊是一個溫柔的少女,青色的衣衫如春天的楊柳一般搖曳柔美,臉龐只能算是清秀,卻也別有一番風韻。
水荷安放下母親,自雪芙腰間抽出短劍,朝王家夫人刺去,那麼凜然。短劍沒入王家夫人的面板,血並沒有濺出來。她無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柔弱的小女孩,“我終於為我娘,為我報了仇!”她絕情地抽出了短劍。
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血流成河!
那家丁見狀停了手,丟下了棍棒,鳥作一窩散。
那時,水荷才看清了少年的絕世容貌。風華絕代,那麼精緻蒼白的面容竟不似凡間的人。
“願意跟我走麼?成為我靜月樓的殺手!”翊寒冷漠地說。
此時,火滅,人散。
母親已死,她已舉目無親。
水荷點了點頭,殺手麼?那又如何?
“那以後你會經歷很多痛苦,很多血腥,你能忍受麼?”翊寒絕不會勉強任何人做他不願意做的事。
水荷點頭,再大的痛苦她已經承受,還有什麼是她不能承受的呢?
“那今後,你便是我靜月樓的冰魄小主!”水荷將母親骨灰帶在身邊,離開了這個給了她痛苦記憶的村子。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冷月無聲,星辰稀疏,十年過去了,她經歷了眾多的磨難,成為了一個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女殺手,靜月樓冰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