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人,都用那不討喜的眼眸望著影憐。他真恨不得將他們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挖下來。
他的手,緊緊的捏著茶杯,凝視著臺上的白衣女子。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屏息看著那容顏絕色的女子,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柳眉如遠黛一般,蒼翠欲滴,眼眸亮如星辰,如冰雪一般清澈透明,小巧玲瓏的鼻,不點而紅的櫻唇,每一處,都乃天地賜予。她雖輕紗遮面,卻難掩其傾城之色,貌美之姿。
她雪白的衣衫如一朵直立的白蓮,高傲淡然,如懸崖上盛開的花朵一般,豔麗芬芳,她的美,用任何詞語都無法形容!
清悅的琴聲緩緩響起,清遠而悠揚,如林中的小溪水般,流流不息,帶著林中的芬芳,去往遠方。
一曲花容天下,寫盡多少紅顏傷悲?
那琴音,略有些暗暗的悲傷,讓人心中酸澀。
桌前的男子靜靜地看著臺上的蒙面女子,眼眸蒙上了一層薄霧。心中悲痛,如藤蔓一般,直達到心臟!
琴聲止,影憐停下了玉指的舞動,低首蛾眉。堂中,歡呼聲、愉悅聲漸起。
白衣飄然,如下凡的仙女般,美麗動人。
吟歡看著臺上高傲如花的女子,緊緊閉住眼眸,將淚水生生逼回去。然後彎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吟歡覺得有些對不起影憐。
明明他可以許她一個平靜的盛世,可是,如今,他終究是失信了。
此時,他才覺得,天下,終是不適合他的。
他該帶著影憐與孩子,退隱山林。
兵臨城下6
“本老爺出五千兩買下這女子!”一個年約四旬的男子,財大氣粗地說,兩鬢早已斑白。
在客人驚訝的同時,卻也在思量。
這女子乃人間絕色,定然不是如普通的庸脂俗粉般勢利。
說話的這人,乃富甲一方的陳大富,陳大官人!
她肯出高價買這女子,便說明,這陳大官人有意將她納入房中,成為他房中第八房小妾!
“姑娘!跟著本老爺,便可一世衣食無憂,豈不美哉?”那陳大官人早已趁著說話的空隙,上了臺,欲挽住影憐的柔肩。
卻不料,一枝普通的竹筷自遠處飛來,直直的插入陳大官人的骨肉之中,血如妖豔的紅花般,盛開著,他咬牙,忍住疼痛,握緊了手腕,卻始終無法止血。
他帶來的一兩個家丁急忙的扶住主人,用嚴厲的口氣,指著影憐,開口大罵,言辭含諷。
清舞在一旁,淡淡笑道,走近了影憐,經過家丁身旁,淡淡的花香自發間散發出來,如夢似幻。她突然臉色一變,狠厲地抓緊了那家丁的手腕,眼神妖冶,如嗜血的修羅,泛出絲絲血色。
誰也不能欺侮她的主人!
此時,大堂內,都膽戰心驚地看著這一幕,卻又不敢作聲。
想必,這姑娘身份定不一般。
否則,這天香樓掌櫃清舞又如何會露出此等狠厲之色,絕美的容顏如同染上了一層薄紗,讓人琢磨不透。
“你剛才是用哪手指她?”清舞巧笑著,容貌絕美。如一朵盛開的罌粟花,深入肺腑!
那家丁背脊生涼,寒意頓生,連吞嚥都顯得困難。氣。
“說!”清舞止住笑容,狠厲的說。那神情,讓人害怕。
堂中的客人,有大半被這事兒嚇著了,便急急離開,如今,只剩下寥寥可數的幾人而已。
“……姑娘饒命啊……”那家丁早已被清舞的神情嚇個半死了,腿腳全軟,跌坐在地面上。目光渙散。
“說!你剛剛用的哪隻手?”
她如一朵罌粟花,盛開在如此夏季。
明明是炎熱的天氣,卻讓人感覺是那樣的寒冷。
“……右……右手……”那家丁不敢抬頭看著如罌粟般的清舞。
一把短刃飛來,把家丁的右手生生與骨肉分離,那種蝕骨的痛,讓他在地上翻滾,大汗淋漓。
紅衣如修羅般的男子,騰空而起,自半空中盤旋而下,衣襬處染了絲絲血跡與塵埃。他的眸子,如暗夜中的殺手,冷眸如千古不化的冰雪一般,讓人寒意頓生。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陳大官人見狀,便神色慌張。
“你要做什麼!”狐假虎威,仗著自己有陳大官人撐腰,便理直氣壯地頂撞清舞。
影憐淡淡地彎起嘴角,冰冷的眸子透出股股殺意,卻不能發作。
“清舞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