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饒命啊!”那陳大官人見了家丁殘廢的手,眼眸圓瞪,驚恐油然而生。
他從未見過如此血腥、殘忍的畫面,想來,這天香樓是不好惹的主。
“饒命?!好說,只是,你把本姑娘的客人嚇跑了,這該如何算呢?”清舞玩弄著手指上鮮紅的蔻丹,嘴角微微上揚,眸子迸射殺氣!
陳大官人自地上掙扎而起,拍拍衣衫上的灰土,他諂媚的樣子,讓人作嘔,“清舞姑娘,今日天香樓的一切損失,由小人負責賠償,如何?”他淡淡地笑著,露出一口黃牙,讓人頓覺厭惡。
清舞伏在影憐耳畔,輕聲說,不久,只見影憐微微點點頭,看著陳大官人,淡淡地笑著,如雪般冰冷。
“好!本姑娘見到銀票,馬上放陳大官人歸府,如何?”
有時候,在生命與錢財的抉擇中,他們,別無考慮!
陳大官人立馬派另一名家丁,歸府拿銀。
他諂媚地笑著,眼神躲閃,不敢直視他們的眼睛。剛才若不是他好色,定然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他不斷地拍首懊惱,但,世上沒有後悔藥。
吟歡信步上前,扶著影憐坐在了椅子上,婢女們端上了剛泡好的香茗,放在了桌案上,淡淡的茶香瀰漫開來。
細長的茶葉慢慢舒展開來,散發出芬芳淡雅的濃郁氣息。
“陳大官人不會矇騙本姑娘吧?”清舞淡淡地問著,他站在一處,六神無主,眼中的驚恐依舊沒有褪去。
他正欲解釋,門便被撞開了,迎面而來的,除了剛才的家丁,就還有一華服女子。
鬆散的墮馬髻顯出其妖嬈姿態,淡雅的梅花妝如同身在寒雪之中,讓人覺得平靜,濃豔的妝束掩蓋了她精緻淡雅的容顏,想來,這女子,也是花容月貌的。
她有一雙凌厲的丹鳳眸,眸子如刀,露出深深的恨意。
“夫人,救救我!”陳大官人見到這名年輕女子,便拼命地抓住她的衣角,如同抓緊了救命稻草一般。
那女子低首,用不屑的眼神,望著他,眼中的恨意與不屑愈發的濃重,如一朵暗夜之花,妖豔迷人。
這女子,是他新納的正房夫人,花如歌。
“姑娘為何還不殺了他!”這話如同晴天霹靂般,撞擊著每個人的心靈!
她與他,究竟有何怨仇?
陳大官人突然如發了狂的獅子,揮揮手,甩了花如歌一巴掌,那一巴掌,清亮悅耳,如同一曲動人的旋律迴盪在空曠的廳堂之上。
那女子青絲散落,如玉一般的臉龐,有淡淡的恨意,揮之不去!她的臉頰泛起絲絲粉紅,火辣辣的疼痛蔓延開來。
“你這個賤人!賤人!”陳大官人開口大罵,那眼中一片憤怒。
花如歌露出如牡丹般的笑顏,妖嬈魅惑,那雙清澈的眸子掩上了一層水霧,給人以神秘之感,再看看陳大官人,眼中盡是氣憤。
他們之間,定是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呵!陳大富!在你殺了我夫君之後,我花如歌就對天發誓,定要你以命相償!想不到,這天會來得那麼快,老天有眼!”花如歌瞪著眼眸,眸中透出冰涼仇恨的眼神。
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置仇人於死地的機會!
女人,永遠都是敏銳的。
影憐被吟歡擁在懷中,感受著他身上淡淡的蘭香。
“姑娘,殺了他,陳府所有的財產都是你們的。”花如歌十分平靜的說。容顏如花般絕美豔麗,淚痕未乾,依然殘留。
她柔弱的眼眸下,竟是如此的堅強。她究竟忍受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故?
“姑娘,別聽這賤人的,你要什麼小人都給,都給!”陳大官人如卑微的奴才般,跪地求饒,那混濁的眼神,不斷地求著清舞,饒了他性命。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不知不覺,已至下午。
清繡已經將蘇曉曉安全護送到了月華軒,清淺處。
“我用他陳家所有的家產,換陳大富的命。姑娘你看如何?”她的目光一直未曾離開陳大富,看著他卑微的跪在地上,如畜牲一般乞求著,花如歌的嘴角便微微上揚著,諷刺與嘲笑。
她要親眼看到,他死在她的面前,她才會安心的離開。
當年,她只是一豆蔻少女,與夫君過著和和美美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一日,她與夫君在街頭賣畫,卻遇到了出來收租的陳大富。
陳大富見花如歌美貌,便起了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