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拔弓張的形勢一觸即發,導致國中上下,草木皆兵。
正所謂,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況是堂堂一國之君呢?
將擬定好的作戰計劃丟在一旁,鬱莫書微闔雙目,放鬆身子靠著椅背。
甫一放鬆,帳外便有人喚了聲,“將軍。”鬱莫書認出那是明晝的聲音,道了聲‘進來’後,又闔上了雙眸假寐。
在明晝面前,他從未有過什麼隱瞞,不僅因為知道明晝對自己的忠誠,更知道,明晝不會像明崖那樣,對自己懷著不該有的感情。
鬱莫書承認,之所以把明崖調走,多半是因為多年前,他對自己突來的表白……
鬱莫書如是想著,從外頭進來的明晝已經開始他的目的了。
“將軍,明崖他…不見了。”
“你說什麼?!”鬱莫書驀地圓睜雙眸。“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明崖逃了,而且,還私自放走了王的侍衛岩心。屬下已經派人出去尋找,相信,很快便會有訊息。”
鬱莫書讚賞的頷首,明晝的決定雖然不是最佳,卻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微一沈吟之後,鬱莫書心中一動,突生警覺的問道,“明崖不是病得厲害麼?他怎麼還能逃?”
“病了?”明晝微微一愣,隨即關心的問道,“將軍,明崖他生病了嗎?”
鬱莫書擰眉,解說著,“出發之前,不是哮喘症又發了嗎?”
“哮喘?”明晝抿了抿雙唇,深呼吸之後,屈膝跪下,“將軍,明晝有事要說,但求你不要怪罪明崖。”
“明晝,不要跟我談條件,明崖他不識大體,難道連你也要犯同樣的錯誤麼?”在鬱莫書心裡,明晝與明崖,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區別,都是他的手下而已。若是做不到全心的忠誠,他不會留著其中的任何一個,在自己身邊效力。
“是屬下逾越了。”明晝斂住心神,恭敬的作了個揖,“據屬下所知,明崖的哮喘,早已痊癒。薛無喜也曾說過,這一生都不會有復發的可能。”
鬱莫書面色一冷,“明晝,你此話當真?”
“這是薛無喜親口告訴屬下的,屬下對將軍,絕不敢有任何隱瞞。”
鬱莫書眸光一閃,背對著燭火的臉,陷入了一片陰霾──哼,好你個明崖,好你個遊小刀,居然跟糊弄我鬱莫書,你到底是向誰借了膽子,一次又一次的忤逆我?!
明崖啊!明崖!為何你總是這麼的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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