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連忙升了帳招送信的差人入內。
把戰報拿過一看是用紅綢子綁的才略微安心原來是捷報。
仔細閱過就將摺子交給了史魏書宣讀給眾將聽。
前軍大捷追出大容國兵六十里並收復了昌舟城。如今正在安撫百姓整頓軍務。打算不日趁勝追擊將另外兩座城池一道收回來。
摺子裡寫的十分樂觀。
但我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看著堂下眾將歡喜的神色也不好說出來只得吩咐下去今晚抓緊休息天明啟程。
晚上卻睡得分外並不安穩。
總覺得這個捷報來的有些蹊蹺。
想大容國戎馬出身兵將多為驃捍之輩人數上也多於前軍數倍又連勝了數日可謂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怎麼可能如此一敗而退又失了本已到手的城池?
心裡尋思了半晌卻找不到頭緒。聽著軍中打過了三更才稍微有了倦意想著明日找史魏書仔細問問就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聽著外面邦鼓敲了起來。這兩日行軍弄得身子多少有些乏累就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想起身只數著外面的梆聲一聲兩聲三聲……一直敲了十多下其中還夾著銅鑼的聲音。
我心中納悶想這打更的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敲的沒完沒了。正琢磨忽地想起來了這可不是什麼打更的聲音是軍中的令號!
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正看到定兒慌慌張張的跑到了身前。
“主子不好了。”她臉上全是汗“前營失火了!”
我聽了心裡一驚連忙抓起一旁的軟甲絲韜套往身上套一邊往帳外走一邊問:“怎麼失了火了?”
定兒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道只聽那些巡夜計程車兵們說就聽見一陣破風聲一個大火球就從天而降了。”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我皺了眉挑起簾帳往前營一瞧果然以一個帳篷為圓心周圍數十米內全是一片焰火照得漫天通紅。
這時一旁的隨軍已給我牽來了戰馬希琰也從前營探看完畢趕了過來。
“是敵人嗎?”我問。
他搖了搖頭:“營外並沒有兵馬的痕跡我仔細看了看那火球是一堆柴木稻草紮結而成內裡裹了硝磺之物落地便著。不過好在範圍不大想過得半刻就能撲滅了。”
他看起來並不擔心。
我卻又把眉頭緊了緊。
看奔忙的兵勇全湧聚在了前營撲火心裡一個念頭忽地湧了起來。
該不會是……
我連忙翻身上馬問一旁的兵卒:“後營扎的可是糧草?”
那士兵點了點頭而就在我還沒來得及下命令的時候後面匆忙跑過來一個士兵撲跪在我的馬下道:“稟元帥不好了就在剛才也不知從哪裡來了一隻隊伍趁著救火的功夫偷入了咱們的後營了!”
我一聽連帶絲韁摧馬往後營奔了過去。
果然是調虎離山趁火打劫。
帶著數十個兵士在半路上正碰到了袁戎得。
他的帳篷離前營比較遠所以直到現在才趕了過來。想是有幾分匆忙戰甲也沒繫上袒著半個膀子拎著斧子就過來了。
“元帥這是怎麼了?”他急匆匆的問。
我也不好跟他解釋只道:“後面有人偷營。”
他一聽似是火了拿著大斧子掄了一下道:“火紅***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敢偷咱們的營看我不過去拍死他。”
說著便摧馬跟在了我的身後。
四十萬大軍遠征糧草自是不能有半分的閃失。我心裡著急駕著馬往後營趕遠遠的就聽那裡殺喊連連早就亂成了一團。
而就在我的馬剛入了後營的大門時一個士兵又慌張來報:“稟元帥不好了商容商大人被那幫土匪給抓起來了!”
袁戎得自幼就與商容處的不錯這一聽更是急了也不管我舉起斧子就衝了進去:“他火紅***敢抓我兄弟看我不把你拍成*人肉帖餅子!”
話還沒喊完人已經進去了就看紛亂中後營闖進了兩百多山匪為是個粗壯的胖小子手裡拿了一對砍刀正左右衝殺。商容就跟麻袋似的橫趴在他馬鞍子上。
此時天還未明混黑的瞧不清他模樣只看袁戎得衝進去朝著他便砍兩人一下子纏鬥了起來。
希琰騎馬候在我身側他看著那兩人忽地咦了一聲。
我聽見了回頭就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便問:“怎麼了?”
他眉頭緊擰低低的喃了句:“那個人……我怎麼看著那麼眼熟?”
聽希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