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我才又仔細的看了眼那胖小子果然覺得像在哪裡見過。
此時袁戎得打得正歡暢就看他舉起左手大斧橫著往那人的腦袋上掃了過去這一掃就連我這裡都可以聽得到那呼呼的破風之聲想力道定是不小。而那人身材雖然有些略胖動作卻是敏捷。就見他身子往下一趟躲過了袁戎得的大斧然後腰一扭回身就是一磕。
正碰到袁戎得的馬後座上。
那馬吃痛嘶鳴一叫就往前躥出老遠去。
袁戎得連帶絲韁將馬撥回估計是給氣急了摧馬朝著那人撲了過去。
這時二馬錯蹬那胖小子的正臉就閃出來了。
我一看就是一愣然後便聽希琰忽地喊道:“二弟!你怎麼來這兒了!”
他這一喊那胖小子就撥把往我這邊瞧了他一瞧馬的身子就橫了過來。而袁戎得本是豁開了往胖小子這邊衝的一看那馬居然打橫了吃驚之下也忘了帶韁繩那兩匹馬眼看著就要撞在一起而好死不死的商容的腦袋剛好朝著袁戎得衝過來的方向。
我一瞧險些從馬上驚跳下來就那麼一撞商容肯定要一命嗚呼。而就在慌亂之中只聽得袁戎得大叫:“完我兄弟的腦袋要癟。”
接著就是“撲通!”一聲巨響。
再看時兩匹戰馬已嘶鳴著跑了出去而袁戎得就那麼四肢展開的在地上摔了個大字。
我也來不及去瞧他只覺得眼睛一花身前已多出了個人來。
那人八尺身長身材略胖火把下只照出一張白玉般顏色的臉。
大眼睛大嘴巴圓臉盤身穿皂衣短打背後揹著一口彎弓腰圍狐皮足下蹬著薄底狐皮靴像是獵人打扮。
就見他噔噔幾步過來仔細打量了番希琰然後就是撲通一跪:“大哥6青找得您好苦!”
第28章
父王要我領兵出征的訊息像晴空的一道炸雷激的我整個人都蒙了。
那奏表“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我卻是充耳未聞只渾身痠軟的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父王啊您這是要做什麼……
我在椅上坐了許久才猛地回了神渾身不由得哆嗦了下連叫來定兒道:“你拿著我的玉牌去御史所把我哥哥叫過來。”
定兒有點猶豫道:“主子現在宮門都已經下了匙您又沒皇后的牌碟這怕是……”
我打斷她:“你別管去就好了。”
她支吾的道了個是出去了。我卻忽地想起了一件事連忙叫回她:“等等。”躊躇了番才道:“定兒你說的也是天太晚了哥哥也不方便入宮明日再說吧。”
她方下去了。
我重新撿起奏表坐回了椅子上心裡卻波濤彭湃大江翻湧般的難受。
子煌下的調兵之旨在本質上相當於削了父王的兵權。四十萬的大軍一旦調入東北便極有可能有去無還。
而父王的意圖也十分明顯他不願放棄這四十萬的人馬但是邊疆的形勢又容不得他不兵也只好將大軍交到自家人的手裡。
哥哥自是不成了若是派遣他過去定會招致滿朝人的不滿尤其是董張二相他們忌憚父王的兵權已久決不會放棄如此打消父王勢力的機會。
所以父王才會來此等表奏。
我是皇妃在這個時代女子徵戎出戰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而我又是王族之人掛帥出兵自會有種振奮軍心的作用。這點董張二相也無法反駁。但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乃華家的子女是將門之後。征戰沙場本是職責所在。最後又加上我父王略有威逼般的奏表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了。
但子煌……他心中又做何感想?
心中思量了許久也終究只有一嘆。
我與他終究還是無法逃過權勢的糾葛。
這夜過得分外漫長。
壽德宮內只剩了兩盞孤燈拉了我的影子輕輕搖晃。
那奏表就攤開在我身前的桌案上內裡父親熟悉的字跡卻像釘一般的全釘在了我的心裡。
領兵打仗這隻在前世電視小說中才有的事情卻沒想竟是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該如何是好?
宮中邦鼓打過已到了四更天。
遠遠的卻聽水苑那邊傳來了幽長的笛音。
低沉暗啞宛若低訴。
我靜靜的聽著本是煩亂的心緒竟是慢慢的沉澱了下來。
想起了自我進宮後的日子想起了我未能出世的孩子。
想起了那揪痛的心酸的絕望的一切的一切。
本不該如此的。
我垂了頭深深吸了口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