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見的只有我的痛苦只有我的掙扎我又何苦去順他的意?他要怎樣那就怎樣吧……
早晨定兒起身時就告訴我木橋外的守衛不在了。
開始並不信走出去看果然一個人都沒有。
猜不出不雙的意圖卻聽到幾聲馬鳴是分外熟悉的正在麟趾宮下面的位置。
沒多想徑直就往那邊走去。
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就不怕再失去什麼去哪裡都無所謂。
順著山勢往下倒是遇到了不少內侍看樣子是認識我卻也不攔只候立在一旁恭敬的等我離去。
有些意外。但想了想先前那個餵馬小廝說過的話:“陛下吩咐過您的一切只能歸陛下一人支配我們不敢。”便不覺的奇怪了。
走過一道宮門到了外宮又從綿長的石階下去就看到了一片平地。
用矮牆圍著上面不遠處就是麟趾宮。
馬蹄聲就是從此傳出來的。
探頭往裡門沒鎖一推就開。
映入眼簾的是片空曠的草地再往裡就是從山頂湍流而下的瀑布。被陽光一照竟是顯出了萬千絢彩。美的令人驚歎。
還沒從這美景之中回過身來眼前便就忽現了一道黑影。
像是從天而降般嚇得我險些叫出來。
定睛仔細去看竟是意料中的驚喜。
是黑風。
十幾天沒見它依舊威風凜凜。
緞子般的皮毛在陽光下反著耀眼的白光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看來它過的還好。
欣喜的揉了揉它長長的鬃毛卻不想竟是被它一頭扎進了懷裡在我胸前蹭來蹭去得意的嘶鳴。
舉在半空中的手無奈的收回用力敲了它一下。
這‘好色’的本性它怕是再也改不掉了。
可我心裡卻是十足的高興不由自主的就笑了出來。在這種地方也只有黑風的身上才有家的味道才有我懷念的味道。
抱著它就想起了些事情直到出了神才被頭頂上忽然出現的聲音驚醒:“姑娘你抱夠了沒有?”
分外清亮的嗓音。
抬頭一看原來黑風的背上不知何時已多了個人。
十二三的年紀穿著麻布短衫面板有點黑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起來分外精神。手裡拎了條馬鞭正盤腿坐馬鞍上託著下巴好奇的瞧著我。
這讓我意外極了。
原本在永絡軍營裡黑風的脾性是眾人皆知的目前為止只有我和希琰騎坐過它其他不是被它甩下來就是根本不敢去招惹而如今這個孩子卻可以安穩的盤腿坐在黑風身上若不是馴馬有術就是本領群了。
我往後退了一步問他:“你是誰?”
他嘿嘿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然後手撐馬鞍一個翻身就跳下來了。
“我是這裡的馬倌專門餵馬的那你是不是華娉蘭?”
我一愣:“你怎麼會知道的?”
他指了指黑風:“它告訴我的。”
“它怎麼會告訴你?”
“普天之下也只有這匹七星踏雪配的上華家的娉蘭看它對你那麼熱絡難道不是麼?”
他的笑容依舊燦爛我卻被他的話驚得難以成言過了許久才正色道:“你究竟是誰?”
“我麼?”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仰起頭嘿嘿的笑“我就是馬倌啊專門餵馬的。”
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又上下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只覺得眉眼間有幾分熟悉像是見過但若是見過如此古怪的人我又怎麼會不記得?
正要細想卻看他朝我吐了吐舌頭不住的向後使眼色。
隨著他的眼神往後去看心裡就是一涼——不雙往這邊過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內侍手裡託著一盤東西。
不想見他也無處去躲只好回身去撫摸黑風的鬃毛。
這時才現剛才那個馬倌已經不見了。
曠野裡只有一片水聲哪有他的蹤影?
心裡訝然一片卻不敢多想只抱著黑風的脖子等不雙過來。
他心情看起來不錯同我一齊站著臉上掛著幾分笑意。揮手讓人將黑風牽下去便道:“怎麼有心情來這裡了?”
我沒心情答他。
他依舊自言自語:“禮部已經把冊妃的禮儀擬好了要不要看看。”旁邊的內侍便託過一張大帖上面繡著龍鳳合璽。
我搖頭。
他強拉了我的手將帖子塞進去笑道:“上面有列邀請的名單你看看也好。”
不耐煩的將視線從名單上滑過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