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淚痕遍佈;只覺得心口一痛。他滿眼憐惜;動作輕柔地擁她入懷。“沒事了;沒事了……”他聽到那個夏老師跳樓了;馬上就趕了回來。原還以為她不在家……
“居然是你……”梳樓的眼淚絕了堤般往外掉。既然是你;為什麼我問的時候你不回答我呢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會給他打電話了啊。那麼他也就不會匆匆忙忙趕回來;一路催著那個師傅開快點了……“哥。秋烯焰出事了。”
她明顯覺得他身子一緊;將她輕輕推開。他剛才給他打電話時就一直佔線。“什麼。。。事”
“車,車禍……都是我……都是我讓他回來……”
“在哪裡現在情況怎麼樣”
梳樓低下頭;唇色蒼白;電話裡的急剎車的聲音依舊清晰。“我不知道……大概……正在送醫院吧……我不知道……”說著她只是緩緩往家裡退去;像沒了靈魂一般。
金部一問;“爸爸的車在外面。我們去看看吧;醫院的話肯定是最近的那家。”
梳樓想了想,只是搖了搖頭;鼻音重重的說;“你,你去吧……”說著抬起頭;“如果……請記得給我打電話。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金部一怔怔地點頭;轉身跑下樓去。他剛跑到小區門口;就看見了額頭滲著血往回跑的秋烯焰。看到他的時候;明顯滯了滯身。
金部一懶懶一笑;陽光似乎都變的明媚起來。他掏出手機;剛接通就聽到淒涼無比的女音;微微顫抖著說;“怎……麼了”
金部一將手機給秋烯焰一遞。秋烯焰接過手機;正要說話;就聽到梳樓哽咽著說;“他。。。死了嗎”
秋烯焰擦了擦額頭的血;隱約明白了敲門聲的真相。說;“我還活著。”
梳樓死灰一般的眼睛突然變的明亮起來。緊緊拽著聽筒的手瞬間放鬆;微笑著將它掛上。
梳樓去上學的時候;林桔桔給她來了個熊抱;又將她來來回回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然後才努著嘴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要轉學了呢……”然後又笑了起來;黑框鏡下的眼睛熠熠生輝。“不過梳樓。。。你什麼時候開始有黑眼圈的”
梳樓淺淺一笑;原本白皙的臉使黑眼圈顯得很重。她搖著頭說;“沒事。最近老是失眠。”說著看了一眼還空著的座位;那是初煊的。
林桔桔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又收回來;“聽說初煊的爸爸跳樓自殺了。”
梳樓眸子一緊;嘴唇又蒼白了幾分。
林桔桔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只是接著說;“初煊同學也真可憐;聽說之前她爸爸說要讓她轉學;沒想到晚上就跳樓自殺了。真想不通;原來她爸爸說的轉學居然……居然……”
梳樓一頁一頁地翻著書;裝作並不在意這件事。林桔桔看到她並沒有什麼興趣;就不再說下去了。
梳樓反反覆覆想著她說的話;老師講的什麼她一點也沒聽進去。
“同學們;之前說的那個為初煊同學募捐的事情;再強調一遍;明天請帶好錢;這個不要忘記了。”放學的時候,班長強調著。
梳樓眉頭一皺,才突然想起這件事來。初煊的爸爸死於自殺,肯定沒有補償金。初煊本來就是被領養的孩子,這樣一來就又成了孤兒。她的處境,很是尷尬。
林桔桔見梳樓一直都是無精打采的,也只是偶爾和她說兩句話。這下見她正在發呆,說,“梳樓,要不然我們去看看初煊吧?”
梳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聽說初煊同學的腳傷還沒好,現在還住在醫院呢?”
“腳傷?她不是……在忙喪事麼?”
“梳樓不知道嗎?初煊是小腿被利刃刺傷,聽說傷口還有點深呢?她爸爸的屍體已經火化了,喪禮幾乎可以說沒舉辦。那個叔叔好像也沒有親人,初煊的腳也沒有大好,回家也不方便,就還在醫院,不過也快好了吧……”
“這樣啊…”梳樓喃喃說著。彷彿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你是說…初煊的爸爸哪天跳樓的?”
林桔桔想了想,說,“好像就是元旦假的那天。不是一共放了三天假嗎?第三天的時候吧。或者第二天晚上。”
梳樓點了點頭。
林桔桔說,“我們去不去呢?”
“去哪裡?”
“醫院啊。”
這個時候,秋烯焰出現在門口。
林桔桔吐了吐舌頭,搖了搖手,“那麼再見哦。”原本一直想找梳樓說話的彥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目光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