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卻被自己的寶貝兒子摻和一腳,風揚名氣不打一處來,瞪著風清流嚴厲的說道:“胡說,父皇說你能勝任你就能勝任,這是關係到京梁國數十萬大軍生死存亡的大事,由不得你說不能!朕會把手上的兵權全部交給你,你可得好好帶兵,不得有誤!”
風清流急了,俊美的臉上浮現一層近乎透明的白,雙拳緊握急切的喊道:“父皇!您這是要逼清兒去送死嗎?清兒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如何帶領大軍打仗啊!”
“不用再說了,此事就這麼定了!月丫頭,你還有什麼問題嗎?”風揚名幾乎是親切的看著江明月,笑眯眯的問道。
江明月抬起頭,甜蜜蜜的露齒笑道:“只要明日一早我能看到怡香院的夥伴們,皇上說的這些都不成問題。”
“哈哈哈哈,月丫頭的膽識和智慧果然非比尋常,是朕疏忽了,以後絕不會再允許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你們都退下吧,明日一早,朕會派人護送他們回怡香院!”似乎……說的太露骨了吧?風揚名堆起一張笑臉,眸光閃爍的盯著江明月,生怕她會再生出什麼變故。
江明月露出一張燦爛的笑臉,脆聲聲的說道:“多謝皇上,月兒先行告退。”
風揚名連連點頭,揮揮手道:“清兒,送送你舅舅和月兒!”
本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卻將一旁的風離痕震得整個人都僵在那裡,半響回不過神。
目送著三道白影出了御書房。風揚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斜了眼望著面色陰晴不定的風離痕,沉聲說道:“離兒,你都聽到了吧?趕緊派人去安撫怡香院的那幫人。再把齊魯國的小王子放出來,好生款待一番,明日送回怡香院去!”
見風離痕不作聲,又換了語氣,繃著臉說道:“別以為朕不知道這件事是你乾的,朕不怪罪於你,是因為此事解決了數十萬大軍的軍餉,你也算是功過相抵了。朕不希望這件事再節外生枝,你明白的,下去吧!”風揚名面露著一絲得意。只顧著沾沾自喜,卻全然不見風離痕眼中漸濃的一抹狠戾。
“兒臣告退!”風離痕站起身,冷冷的拂袖而去。
馬車上,江明月枕著風清流的腿,閒閒懶懶的躺在榻上。交疊的兩條腿有節奏的晃著,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調調,很享受,很愜意的樣子。
風清流靠在鑲著軟布的車壁上,閉著眼假寐,一手只無意識的在江明月柔順的秀髮上一下一下的梳著,另一隻手的拇指在她的一隻手心裡來回揉捏著。神色柔和,很是陶醉。
“為何突然改變了心意?”忍不住開口的是玉傾龍,原以為他們會對彼此有一番解釋,不料二人自打上了馬車就一直維持著這個造型,令他很是窩火。
風清流眼皮動了動,閉著眼懶懶的說道:“我已經拒絕過。不是嗎?”
“是,這一招欲拒還迎的伎倆比你預設的接受要高明的多。老實回答我,是為了月兒嗎?”
這句話說完,馬車上的兩人同時睜開了眼,彼此對望一眼。又很默契的閉上眼,江明月甚至還翻了個身,背對著玉傾龍。
風清流低頭看頭江明月柔美的臉,寵溺的笑道:“是啊,為了守住月兒,為了我們的未來不被人侵擾,我總得為月兒做點什麼,這個主動權,我是要定了!”
玉傾龍頓了頓,垂下眼瞼望著江明月,低聲說道:“那麼,月兒,你又是怎麼想的呢?”
沉寂了片刻,江明月嘟噥著說道:“只要他喜歡,想玩什麼就玩什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嘛!四哥哥,一會兒回去你要幫狐狸和妙音清點銀兩噢,不準偷懶!”
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玉傾龍徹底無語了。這倆人,若非天生妖孽,就是天性腹黑!
江明月回到怡香院,第一時間發出焰火令,派人速去邊關穩住齊魯國的國王忽爾烈,而後叫來花千語和妙音,四個人圍在一起清點銀兩。
“月兒,一百萬兩可不是小數目,你也真開的了口,下的了手!”玉傾龍把手伸進箱子裡,抓了兩錠銀錠子出來,細細的看了看,又隨手扔了進去。
江明月咧嘴一笑,像偷了七八隻雞的狐狸,得意的說道:“嘻嘻,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不明白了吧?風清流本就是怡香院的半個老闆,就當把這些日子盈利的錢全部交給他保管,還有,千金笑裡面更是花錢如流水,就當是花狐狸幫我理財好了,把錢存到靜王府總是保險的吧?想想這些錢將來會有多大的效用,利滾利呀,講不清有朝一日就變成了半壁江山咧!”
半壁江山?一個念頭在玉傾龍的腦海裡一閃而過,隨即用力搖搖頭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