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一定是高杉的!
已經數不清多少次和那個男人發生關係,發生關係之後也沒有及時的處理,或者說是任由自生自滅完全不在意的被拋棄在一邊。記憶中那個站在船上居高臨下,怪異眼神看著自己的男人,帶著嘲諷的笑容諷刺自己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眼神啊……那樣的眼神啊……諷刺著自己、諷刺著自己……
“要打掉,否則你會被殺死。”月詠格外陰冷的眼神看著七條懷玉,似乎是是在“警告”她想用自己那樣的眼神迫使七條懷玉屈服……吉原,有多少夢想著成為母親,卻因為自己的職業以及各種各樣的因素,沒有辦法成為母親。當然……那也是為了她門的性命著想。而讓月詠意想不到的是,面前的這一位女子竟然毫不猶豫的對自己說:“好。”
——那本來就是不該出生的孩子,那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的孩子。
此時的七條懷玉異常的清醒——怎麼樣都好,至少讓我暫時脫離以前的我!
月詠清晰的看到七條懷玉此時的眼神,感覺到一種非同一般的感覺,在片刻之後慢慢的點了點頭:“我會為你籌備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沒來虐一下了。。。
咳咳,那個……最近學校很忙QAQ
來不及更文,我要去上晚自習了灰灰。
☆、第八章
在吉原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幾乎已經是無法分辨開黑夜和白天了。
這樣一個不見天日的世界,隱蔽躲藏在其狹小空間的常駐人們,大多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又無法啟齒的寂寞。如同關在華美籠子中的金絲雀一樣,供人欣賞……
月詠站在七條懷玉的房間門口,看著蹲坐在房間裡的懷玉跪在一個木盆前,一隻手撐著木盆的邊緣,另外一隻手則是粗魯的扣著自己的喉嚨。嗓子痛苦的乾嘔著,然而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有吐出來,有些疲憊喘息著身體也微微顫抖的坐著休息。
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碗,沉沉嘆了一口氣的月詠頓了頓,繞過門框走到七條懷玉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把那個碗放在她身邊。
深色液體帶著濃濃苦澀的氣味,在碗中輕輕地搖晃了幾下,幾層波紋泛起……
略微休息的七條懷玉愣了一下,低頭看著放在地上的碗,被氣味的催使之下再一次有了想吐的感覺,趕忙轉過身撲在盆邊,徹底把之前想吐的全部吐了出來。儘管感覺到一陣難受,但是至少也是比剛剛要好得多了。
咬了咬牙,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深吸一口氣扭過頭,便對上了月詠紫色深邃的眼睛。一副格外認真嚴肅的模樣,面對著自己說的哦啊:“你已經想好了吧。”
“嗯。”毫不猶豫的就如此回應著月詠,七條懷玉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拿起放在地上的那一碗藥……溫熱的感覺透過碗壁傳達到之間,帶著潛藏在記憶中的另外一種熟悉的體溫湧入腦海中。不久前……被“飼養”起來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
拳頭猛然握緊,指甲深陷掌心。
將碗舉起來,忍受著刺鼻難聞的氣味將一碗藥全部喝下。苦澀的味道折磨著味蕾,順著喉嚨滑下,濃濃的苦澀難以消散。強忍著苦楚和不適,將碗放在地上,顫抖的手慢慢移動到小腹,眉毛死死的皺成一團。
月詠拾起地上的碗,又看了一眼略有痛苦之意的懷玉,沒有說話,站起來……將剩下的時間留給這個女人獨自感受。
她甚至,七條懷玉是一個高傲自負的女人,定然不會讓別人看到她痛苦不堪脆弱的墨陽。
然而就在月詠離開的時候,轉身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就在門縫之間,她恍惚聽到了單手撐在地上低垂著頭的女人無聲的哽咽,也彷彿看到了……映照著燭光,幾顆清澈明晰的水珠,與落地的時間吻合的,門被關上了。
……
“我真是受不了啦,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啊!”來島又子一邊崩潰的模樣,不停的薅自己的一頭金髮,大聲的抱怨著:“那群長相奇怪的傢伙分明就是在圈禁我們呀,還非要擺出一副了不起的姿態哦。真是太可惡了,到底是想要搞什麼啊!晉助大人、晉助大人現在怎麼也這麼安靜啊……難道、難道是在等待什麼時機?”
“等待時機?”河上萬齊不自覺的重複了一遍,然後悠悠的看著大廳的窗戶,透過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無垠的宇宙中星星點點,卻完全沒有欣賞之意。帶著輕微嘲諷的口吻說道:“說不定,現在仍然在緬懷某個人的逝去呢。”
——而且,說不定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