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句話,來島又子卻似乎並沒有聽懂,顯出一副好像是瞭解了的樣子慢慢的點了點頭,然後和河上萬齊一同看著窗外的景色,漫不經心的重複道:“也對呀,緬懷……逝去的人。”
“河上萬齊。”
身後突然傳來了高杉晉助的聲音,被點到名字的河上萬齊頂著自己一成不變的臉慢慢的扭過頭,不易察覺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隨後輕哼一聲後,一邊朝著高杉走去,一邊口吻頗帶無所謂的說道:“哦呀呀,被聽到了呀。”
同樣向前邁步,眼神完全沒有看河上萬齊的與之擦肩而過。但是卻嚴肅的表情對河上萬齊說道:“以後不要再說那種蠢話了。”
迎著來島又子愛心狀的眼神走到窗戶邊,背對著身後的來島又子和河上萬齊,野心勃勃的眼神格外的刺眼:“是時候讓他們知道……我們鬼兵隊的厲害了。”
似乎是得到了大人的命令許可,鬼兵隊的成員們開始變得有精神了起來,隨時準備著再次大開殺戒……刀刃切割皮肉和骨骼的手感、聲音……每一次都讓他們難以忘懷,越來越上癮。
而此時的高杉卻格外沉默的仍然看著窗外,不知為何,心裡並不難過,卻如同心臟被緊緊握住了一般。有些不安、有些煩躁,彷彿在一瞬間失去了格外重要的東西,與此同時……又有些迫切的想要尋找一個不存在的人、一個已經停止呼吸屍骨無存的人……
然而她的體溫,卻異常的熟悉。
想要別的女人代替……
當高杉晉助在踏到地面上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以後了。
他獨自一個人到了一條花街,那是一條地下花街,是一條被稱為——“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獄”的街道——吉原街。前來拉客的女子不計其數,擰捏的嗓子說話,異常的嬌柔做作,高杉晉助並不屑於這些女人。
就在高杉前方不遠處的地方,背對著他站著兩個穿著深色便於活動而改裝和服的蒙面女子,幹練的盤發背影顯得格外高挑。此時正面對著五個手持太刀氣勢洶洶的武士,而性別自然是“男”了。
至於引起禍端的,則是捂著側臉跪坐在地上的女人,仰起頭仇惡的眼神看著為五個武士中為首的男人。男人憤怒的將刀轉向了那個女人,正準備揮刀而起的時候,剛剛兩個蒙面女子中的一人突然間抽出了腰間的太刀,嫻熟的翻轉手腕,腳尖點地猛然衝出,恍惚間就已經穿過五個人竄到他們的身後。
彷彿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樣,五個人面面相覷,下一秒才突然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的太刀出現了明顯的裂紋。手不自覺的開始抖動起來,斷裂齊整的裂口在抖動之下錯開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落地聲。
早已與他們相錯的女人並未回頭,而是直接大步的向前走去,刀也早已收回刀鞘。側頭看著坐在花樓中如同商品一般陳列的女子們,心中一種不言而喻的感情油然而生。不自覺的即將要與那個曾經熟知的男人擦肩而過也全然不知,身後看呆了的另外一個同服裝的女子連忙越過五個人追趕上去,叫著女人的名字:“小玉姐。”
被喚作小玉姐的女人回過頭,身邊的高杉晉助也邁開步子,兩個人並未發現彼此在一個如此近的距離之間擦肩而過。
“真不愧是小玉姐呢,真是厲害啊!”
“貧嘴……月詠是讓我們來巡視的。”女子帶著埋怨的口吻,對著貌似比自己年輕不少的少女如此說道。而就這樣熟悉的聲音傳到了高杉的耳朵裡,帶著一種奇特感情的高杉回過頭來追尋聲音的時候,卻發現那個身影早就已經不見了。
是幻覺?……或者,還是真的存在呢?
高杉隱約間,有些捉摸不清……
……
跪坐在地面上的七條懷玉擦拭著太刀,每當使用過這把刀,她都會細心的擦拭,以免上面留下痕跡。
拉門走進來的月詠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擦刀的懷玉,臉上帶著久違的笑容對著這個女孩說道:“怎麼樣,這把刀還稱手吧?”
“還不錯。”抬起頭來的七條懷玉,將太刀收回刀鞘。
此時七條懷玉的臉色以不似最初與月詠相見時那樣蒼白難看了,現在已經逐漸的變得紅潤了起來……臉上也經常帶著發自內心的笑容,讓月詠感覺頗為欣慰也頗為難得,才僅僅打胎後調養了半個多月就能夠恢復的這麼好,也就此可見這個懷玉身體底子是有多麼的紮實。
“麻煩你了,今天晚上大概還要再巡邏一圈。你自己一個人也沒問題吧。”
月詠說著,仰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