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起來的七條懷玉,將黑色的蒙面扯了上去勾在筆尖,遮住嘴巴,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卻能夠清晰地聽到她朦朧的聲音:“完全沒問題的呦。”將地上的刀撿起來,熟練的收回刀鞘,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離開房間之後,僅有月詠獨自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看著她的背影感覺更是欣慰。不經意間的視線的下移,卻看到了落在地面上的一個做好的香囊袋子。
月詠微微愣了一下,伸出手拿起了那個香囊袋……
精緻的縫口,漂亮的金色花紋紫色底色。
看到這個香囊,不僅讓月詠想到不久之前剛打胎後的七條懷玉身體格外虛弱,陪伴在她身邊的百華姐妹們便交給她怎麼做女紅。她學得很快,作品也格外的好……不少作品送給了身邊很要好的姐妹,而自己卻僅僅留下來了一個,而那個,就是此時拿在月詠手中的小囊。
帶著笑意,月詠慢慢的把香囊翻了過來,在另外一面,繡著兩個娟秀流暢的字——晉助。
似乎,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晉助。
月詠並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全名,叫做……高杉晉助。
月詠將拾起來的香囊放到桌子上,那也許是她很寶貴的東西。而拿過叫做“晉助”的人,有可能是她最重要的人。
僅僅只是有可能而已……
七條懷玉,肚子裡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啊,作者我失戀第三個周了……
近日心情不好,所以過來小虐一下。
老規矩,日來方長更新不定歡迎吐槽。
☆、第九章
斷斷續續、疲憊不堪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七條懷玉依靠著牆壁抬起手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跡,咬緊牙關慢慢收緊的手指抓緊了長長的太刀,微眯的眼睛鎖定了站在面前面對著自己的獨眼男人——高杉晉助。
急促呼吸戛然而止,挺直背脊身體微微向前傾斜,從喉口曝發出的一聲嘶吼整個人如同箭離弦一般的衝了出去,劃過一片刺眼光芒的銀白色刀刃直接刺穿了對方的胸膛,刺穿了跳動的熾熱心臟。
伴隨著渲染在深紫色衣裳上逐漸擴大的血花,而男人嘴角的詭異笑容卻沒有絲毫的收斂,慢慢向後傾斜的身體,慢慢倒在地上的身體……被拔出的銀白色刀刃還帶著血跡,噴湧而出的鮮紅以及落地的身體,頓時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飛舞而起的金色蝴蝶……
“唔啊——!”
驚恐的叫喊了一聲,猛然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已經光亮的天花板。伴隨著急促呼吸,七條懷玉對自己說……那只是一個夢而已,然而飛舞的金色蝴蝶以及熟悉男人嘴角上揚的危險笑容卻絲毫沒有褪色,依舊清晰。
在夢境中無數次模擬著親手殺死那個男人的場景,然而每一次都會因而驚醒。
分明已經距離那時候過去了三個多月,然而自己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彷彿都已經深深的記住了那個男人的溫度,透過細胞散發出來一種並非精神能夠控制的想念,折磨著她的神經。這種感覺到底應該形容,為何刻到骨子裡一般的深刻,分明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為什麼仍然沒有辦法忘記呢。
從榻榻米上爬起來,七條懷玉開始換上了吉原百華的衣服,經過更改便於行動的深紫色和服旗袍,帶上黑色的面巾僅僅露出一雙眼睛。站起身最後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裳,不經意的扭過頭,看到的則是放在枕頭邊自己親手繡的香囊,上面的“晉助”二字一目瞭然。
七條懷玉沉默了半晌,走過去撿起來,默默的塞進腰帶的口袋裡面。
走到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
——生命仍在繼續,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
只要人不絕望。
……只要,人不絕望麼……?
向前邁動的步子不自覺的就停了下來,七條懷玉慢慢的扭過頭看著自己剛剛走過的路,彷彿是在回顧自己曾就走過的人生中僅僅一小段的人生路。
自己從十七歲懷揣著心中的後期壯志來到了江戶城中,想要得到幕府的承認成為一個女武士。然而就抱著這樣的想法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原本的豪氣壯志就煙消雲散。被背叛、被戲弄、被羞辱、被丟棄、被遺忘……
濃濃的仇恨和抹不去的對敵人的異樣感情,以及對未來的未知和些許的絕望。
那年正式盛夏,外面蟬鳴聲此起彼伏有些令人煩躁。
在村裡唯一一家劍道館內,刀劍聲碰撞掩蓋了外面的蟬鳴聲,喘息聲和腳步聲急促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