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瞧瞧,嘴裡連聲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誰給你氣受了?快告訴我我幫你弄死他!”
周寶璐依然抱的死緊,就是哭就是不放。
蕭弘澄摸她的背,嘆著氣說:“快告訴到底怎麼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叫我找出是誰來,一準兒弄死他!”
周寶璐就噗的笑了,錘一下他的肩,撒嬌道:“討厭,人家都還沒哭完。”
蕭弘澄摟著她坐下來,像哄小孩子似的抱著搖一搖:“回頭再哭,你先告訴我這是怎麼了,好好兒的怎麼哭成這樣,嚇我一跳。”
周寶璐還真不是那種有事往心裡藏的性子,叫蕭弘澄搖的發暈,噼裡啪啦就把話說出來了,當然,她覺著自己一半兒是心裡累的慌,還有一半兒是心疼蕭弘澄。
可是就算是周寶璐這種疏朗的性子,這一半兒還是說不出來,倒是蕭弘澄頗為善解人意,心裡頭早明白了大半。
以前呢,自己是個活靶子,捱了無數暗箭,如今娶了媳婦,媳婦年紀小,雖說出身公主府,可偏又沒落了,親爹又不是個有本事的人,連襲爵都得使勁才行,孃家沒勢力,這靶子就更好打些,所以娶了媳婦這三個月,大部分的暗箭倒是衝著周寶璐來的。
她小小年紀,雖說聰慧,到底承受力差些,還要分一半心來心疼蕭弘澄,所以才有今日崩潰的哭出來。
蕭弘澄憐惜的摸她的肩,只是……原該是單薄的肩膀承受了不該有的壓力,可是周寶璐的肩膀圓潤有肉。
好吧,其實周寶璐一直都有點圓乎乎的,摸著很有肉,軟軟香香的,叫人恨不得把她整個抱進懷裡。
打住!蕭弘澄在心裡頭唾棄自己,這是什麼時候?媳婦還在哭呢,就在想這樣禽獸的事了,蕭弘澄連忙正一正臉色,說:“我知道你委屈,好好兒的,就有髒水往你身上潑,你以前沒遇到過吧?”
周寶璐點點頭,大眼睛有點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以前我想過些,可是這會子真遇到了,才覺得特別不舒服。”
蕭弘澄摸她的臉,摟她在懷裡,輕聲說:“其實父皇待咱們是好的,你也別灰心,雖說你慮的那些也是有的,可也不是完全無從破解,要說這儲位,盯著的就那些人,三弟是個好的,有他帶著四弟,也是無憂,剩下的,無非就是五弟六弟七弟罷了,咱們也算是有的放矢。”
周寶璐嘟嘴:“就算知道是誰幹的,又能怎麼樣呢?就說前兒,在外頭說我不給外祖母臉面,眼睛裡沒人,咱們也知道是誰,也給了警告,可這會子又如何?總是以有心算無心,咱們也不能次次都防備到不是?說不準,什麼時候著了道也不知道呢!”
蕭弘澄笑道:“你說的很是,既然涓涓細流找不到流入的途徑,那咱們把水源斬斷不就行了?任她機巧無數,放出無數繩索打了個複雜的結,既然咱們解不開,就用刀斬開。她喜歡用小流言壞人名聲這種招數,咱們索性送她一個大流言!如何?”
蕭弘澄笑道:“也叫人知道,我這個皇太子可不是靠著運氣撿來的!”
就是嘛!怎麼總能縮手縮腳,被動挨打呢,回回都是別人的刀來了,只能拿棍子格擋,叫人憋悶。
周寶璐眼睛還紅紅的,卻已經發亮了:“快說!”
天子一怒,流血漂櫓,那皇太子之怒呢?
蕭弘澄笑道:“這件事,我們已經策劃良久,遠在你進宮之前。只是時機一直不好,最要緊的是,外頭倒好說,只是後宮缺一個主事的人,這件事太複雜,交給吳側妃,只怕辦不好。”
“嗯嗯。”周寶璐連忙點頭:“我來我來,我知道,教她怎麼做,叫她去出頭兒,她做的還是不錯的,叫她策劃時機,就差些兒了。”
蕭弘澄笑,周寶璐這三個月也沒閒著,收服吳側妃做的十分漂亮,而將禧妃放到貴妃身邊的釘子收為己用那一役更叫人擊節讚歎,那手段直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偏又顯出一種叫人眼花繚亂的乾淨利落。
就是東宮幕僚,在研究了小鹿的這兩次手段之後,也頗為讚賞,認為有些招數可移用到前朝,可作離間之用。並提出,後宮肅清,又有人手可用,剛好可以實施這一次的全套計劃。
這會兒,機會剛好,既能安撫小鹿,又可以開始啟動這個計劃了。
蕭弘澄便摟著周寶璐咬耳朵,周寶璐果然聽的眼睛發亮,頻頻點頭,蕭弘澄說:“你別急,這件事要慢慢發動,先得做些鋪墊,有些細節你多想一想,很多大事,往往敗在一點細節之上。”
周寶璐很明白:“我知道,想來你們已經再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