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過了,不該有什麼疏漏之處,只是每件事想深
遠些,慮到對方種種反應,要每個反應都有應對之策,才能萬全。”
蕭弘澄點頭稱是,他在外頭辦事已久,當然明白,有些計劃看起來很好,十分有道理,卻往往慘敗,就是忘記了一點,沒有考慮好如果事態不按自己預計的發展,應該怎麼應對。
於是兩人一點點的仔細推敲細節,考慮每句話後對方的反應,或者萬一沒有反應,該如何應對,只聽到兩人咬著耳朵的嚅嚅細語,偶爾的大笑、小笑和姦笑,還有偶爾雙目對視的心領神會,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這樣,過了一個愉快的晚上!
簡直神清氣爽。
說到後來,蕭弘澄伸個懶腰,吩咐道:“廚房預備了什麼宵夜?叫上些來,今兒事多,在外頭也沒好生吃。”
大丫鬟山桃進來回道:“廚房裡早預備下了雞絲粥、魚茸粥,松子卷兒,金銀饅頭,荷葉餅等,主子不愛吃甜點兒,還有桃花燒麥,雞湯小餃子。”
周寶璐問:“素的呢?”
山桃忙道:“有板栗粥、山藥粥。”
周寶璐吩咐:“給你主子上魚茸粥,點心撿甜鹹的都上些,我也有點餓了。另外你叫人拿了大盒子,裝板栗粥、山藥粥,素點心四碟,再四碟素淨小菜,往恩華宮給靖王妃送去,跟她說我的話,叫她撿著空兒多歇著,別累壞了自個兒。”
山桃聽了,又重複了一遍,見周寶璐點了頭,再沒別的吩咐了,才退下去辦事了。
蕭弘澄聽她吩咐完,說:“三弟妹在恩華宮伺候?”
周寶璐說話前先嘆氣,說起來王錦繡也是不順,賜婚不久,齊妃娘娘就開始病,一病就到這會兒,越發沉重,眼見得就是熬日子了,外頭就影影綽綽的有人議論,說是靖王妃八字與齊妃娘娘犯衝,衝撞了娘娘,所以賜婚之後齊妃娘娘就病倒了。
這如今剛新婚,王錦繡也顧不得收拾王府,和夫君過日子,先就入宮侍疾,還茹素為齊妃娘娘發願祈福。
這一兩個月,著實瘦了一圈兒。
這種事情,周寶璐也使不上力,只得常去瞧瞧她,又常打發人送飲食等。
周寶璐說:“我瞧著齊妃娘娘只怕是不成的了,這一去了,外頭那些碎嘴子,越發有說道,別的也罷了,就怕三弟心中有芥蒂,壞了夫妻情分。”
蕭弘澄只得安慰道:“三弟是個明白人,你不用擔心。說起來,父皇也是與禮部議到了這個,大約要給齊妃娘娘上皇貴妃的尊號了。”
要真晉位皇貴妃,齊妃娘娘也就差不多死定了。
132、銀子
周寶璐略一彷徨,很快就恢復了鬥志;蕭弘澄說的對;她並不是孤獨的戰鬥,她身邊還有她愛的人呢。
蕭弘澄就不必說了;還有她的孃家,祖母、父母,兄弟姐妹;她還有堅強的後盾武安侯府;而且;蕭弘澄能得封太子,總比別人佔先手!
周寶璐果真是個心寬的;叫蕭弘澄安慰了一番,回過頭來,扳著手指頭算了算自己的優勢,就又眉開眼笑起來。
第二日,蕭弘展的母親,仁平侯夫人章氏帶著女兒一大早就遞牌子進宮來,昨兒的事鬧的滿帝都都知道了,周寶璐倒不好不見。
章氏是個俏麗的婦人,兒子都那樣大了,她看起來依然頗為俏麗,女兒看起來十二三歲,頗為沉靜,樣子十分像章氏,因著年幼,如一朵花骨朵一般,真是個美人坯子。
那章氏說話口角十分剪斷利落,最叫周寶璐歎為觀止的事,自己就算是特別能說的了,這位仁平侯夫人比她還能說些。
章氏夫人一臉羞愧的說:“昨兒出了那樣的事,我原沒臉來見娘娘,只是到底是我兒子,他做了錯事,打過罵過,我這做母親的也還得給他擔著不是?厚著臉皮也只得求著娘娘,饒恕了他吧。”
說著就拉著閨女跪下給周寶璐磕頭。
周寶璐連忙叫人拉她母女起來,微笑道:“論起來,令公子也只是得罪了我小姨母,與我並不相干,且昨兒沈大統領領了聖上口諭,已經教導過他了,我這裡自然也沒有找補的,侯夫人這樣說,倒叫人說我狂妄。”
聖上口諭都下了,周寶璐再收拾蕭弘展來找補,自然跑不掉一個逾越的名聲,周寶璐打量章氏,她這是害怕呢還是挖坑給她跳呢?
章氏聽周寶璐這麼一說,頓時就一個激靈,知道自己搞錯了,連忙笑道:“並不是說娘娘找補,只是一則咱們家沒教好兒子,冒犯了卓夫人,叫娘娘不悅了,二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