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十米遠才發現陶成溪沒跟上來,回頭喊道:“成溪,怎麼不走了?這麼晚了,我們趕快回家吧。”
陶成溪還是沒動,只是叫道:“那你戴不戴啊?”
李秀蘭又是感激,又是無奈道:“好了,拗不過你,戴就戴。不過,我事先宣告,要是你的手凍壞了,我可不負責。”
陶成溪笑著推車前進,把手套遞給她說:“不會凍壞,我用一隻手騎就行了,另一隻手就放在口袋裡。”
騎到分岔路口,說了聲“再見”後,陶成溪就繼續往家騎。
夜晚,風還是呼呼地刮,街道上基本上都沒什麼行人。
儘管戴了手套,陶成溪還是覺得手冷得厲害,她加快騎車的速度想快點回到家,迎面卻跑來兩輛電動車,燈光射得陶成溪的眼睛有些睜不開。
她覺察到不對,就馬上剎車停下來,誰知其中一人從口袋掏出一個瓶子,揭開蓋子就往陶成溪頭上倒過來。
陶成溪條件反射似的雙手交叉手心朝上擋住臉,只聽見右手上的手套還有衣服上傳來“哧哧”的似東西被燒爛的聲音。
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就被兩人架住身子,倒在路邊,一點也不能動彈。陶成溪的胸口一起一伏,緊張地盯著,只見一人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瓶子欲往陶成溪的臉上倒,遠處卻傳來越來越清晰的聲音“成溪,成溪”。
兩人的注意力留被分散。陶成溪趁機一把奪過那人手中的瓶子,兩人都帶著口罩,互相對望了眼,欲向前搶瓶子,陶成溪抓緊瓶子後退一步說:“你們要再向前一步,我馬上就潑過來。”
兩人果然頓住了腳步,不敢輕舉妄動,但也沒有後退。
陶成溪冷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面應該是腐蝕性液體吧,比如說硫酸。那你們猜,是你們先制住我呢,還是我把硫酸潑到你們身上快?”
兩人又對視了眼,輕微地點點頭像是達成一致,然後快速地騎上電動車就走了。
李秀蘭追了上來,害怕地問:“成溪,你沒事吧?啊,你的衣服還有你的手套,這到底是怎麼了?”
陶成溪看著被硫酸腐蝕了大洞小洞的手套和衣服,淡淡說了聲:“沒事。對了,你怎麼跑這來了?”
李秀蘭心有餘悸地說道:“我不是還沒還你手套嗎?我怕你明天還要出去的話不還是隻有一隻手套嗎?於是我就調轉車頭追你,遠遠地就看到有人下車拽你到路邊。我當時嚇壞了,就大聲地喊你的名字,想把他們嚇跑。”
說道這裡,她緊張地問道:“成溪,我沒幫倒忙吧?”
陶成溪微笑搖頭道:“沒有,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呢。”說著就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說道:“這是硫酸,他們想往我臉上潑。”
李秀蘭不禁“啊”地叫了一聲,臉一下子變得刷白,走近檢查陶成溪的身體,聲音發顫說:“這可是違法犯罪的事,誰這麼壞竟想毀你容啊?”
陶成溪也在猜想著誰最有可能做這件事,可思來想去也想不出自己與那個人結下了這麼深的樑子。
李秀蘭突然說道:“該不會是王麗珊吧?”
陶成溪馬上否決了這個猜測:“不是她”。她雖拿不出什麼明面上的證據來,但直覺就感覺不是她,她感覺不到王麗珊對她有什麼敵意。
可是莫名其妙地,那個總是出現在方於皓身邊的女孩卻浮現在陶成溪的腦海裡。
陶成溪叫李秀蘭趕緊回家。
李秀蘭本打算送一程的,拗不過陶成溪只好騎車回家了。
陶成溪看著破了幾個洞的手套和衣服,緩緩地推著車走在回家的路上。
手套是以前叔叔買給她的,外面是一層皮,裡面毛絨絨的,很適合冬天出門戴。還有身上的羽絨服是上一次陶成溪生日的時候方於皓送的。
南方固然暖和,但冬天也有冷的時候。比如說這個冬天就格外的冷,陶成溪才穿了這件衣服出來。
當時聽到班上同學議論紛紛,什麼名牌,要花上萬塊錢,她沒太理會,只是覺得這是方於皓的一片心意,所以格外珍惜。沒想到剛穿出來就被弄壞了,想到這,陶成溪更加討厭那個躲在暗處伺機加害她的人。
直到聽到前面傳來的腳步聲,陶成溪警覺地抬起頭。
一見到正倚在路燈下笑得一臉溫和的方於皓,陶成溪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柔和的燈光灑在方於皓清俊的臉上,他開口道:“成溪,你終於回來了啊。我等你很久了。”聲音不摻一絲雜質。就像有時候叔叔在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