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著無語的邀請又似控訴,哀哀楚楚沒多做出一分的勾引,誘惑已天成。白玉琢成的手臂繞上了他的脖子,象摻了毒藥的蜜一樣甜美地、誘惑地微笑,發出了無言的邀請。沒有人會拒絕這種邀請,他也不例外。
傾身正待吻下,卻看見懷中的人笑意一僵,那目光落在他雪白的襯衫上恐懼得冰冷。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點殷紅未乾涸的血跡肆櫱於上。
“別怕。”毫不在意的脫下,唇和火熱的身軀已覆上,闔上眼,泛棕的長髮如山泉蜿蜒,撲滿了一床。
他的嘴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嘴,唇齒相依中,他們兩人都疑惑著對方的冰冷。
他把她往後一推,安安覺得一陣暈暈的,便倒在了床上。背心緊緊抵著涼涼的提花床單,身子有些冷,心卻是火燒似的,昏昏的。
適應了黑暗的眼,藉助著恍恍忽忽的月光,他看見身下的年輕身體,泛起了珍珠一樣細膩晶瑩的光澤,飽滿的胸膛,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構成了一種鮮明的美麗。
她的發是枯葉黃萎的顏色,她的眸中流動著水色,泛起絲絲漣漪。
他看見,清楚的看見裡面的掙扎、不甘、不願以及最終的屈服……她的樣子無助裡透著妖豔,更叫讓人心動。
健壯的身軀壓了上來,她忍不住戰慄地顫抖,從頭到腳,每一根頭髮都在抖。
她知道自己躲不過,她只是想如果自己表現的差一些他便會覺得乏味。
可是還沒有來得及細想,他就衝了進來。她猛地仰起了頭,優美的頸項象正在悲鳴的白鳥,長長的頭髮如水一樣垂下,顫抖著。
身子象那被拋上岸的魚,瀕死地抽搐扭曲,卻被死死地壓住。
嘴唇咬得破了,才把呻吟嚥下肚。
沒有哭,也不想流淚,只是有一種透明的液體不聽話地從眼睛裡滑了下來。冷,很冷,不止是身體,還有身體最深處那個已經冰冷的地方。
他的嘴唇慢慢地貼近她的頰,一點一點地吻幹那象珍珠般晶瑩剔透的淚水。她的身體逐漸熱了起來,在熟悉的情慾下不可抑制的,本能地熱了起來。
原本潔淨的身體被呈在他的面前,被蹂躪著、被踐踏著,被刻上似乎永遠不會消失的烙印。
深沉而絕望,淚反而不見了,悲哀到忘記哭泣、悲哀到拒絕哭泣。
他擁著她,她象一江融化的春水,軟軟地攀附在他的身上,慘白著臉,茫然地睜著無神的眼睛,微微地抽著氣,細碎的呻吟著。
他的心一時之間好象被一種奇妙的東西撫摸過,變得柔軟了。肌膚相親時細膩的感覺還殘留在指尖,搖盪著,產生了連他自己還無法相信的愛憐。
他俯下身,重新吻上了她。
昏暗燈光下,激狂的情慾肆虐。
窗外,蒼白的月亮冷漠地俯視眾生,風狂笑著飛揚,而在冥冥的輪迴中不只是誰發出了無聲的嘆息。
似被前緣誤
晨光的手撫摸著安安的臉,卻象月光的一樣冰涼。
冰冷的感覺慢慢地滲透入肌膚,安安顫抖了一下,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從睡夢中醒來了,轉動著有些呆滯的眼珠子看了看身畔。看到人已經不在了,她方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扯了扯身上蓋的被子,然後覺得什麼刺了一下,掀起被角,原是發上彆著頭卡,卡子上的一粒鑽石,光閃閃的動著。她伸手拿了起來,才發現手上的鑽戒不知何時不見了,反而換上一枚紅寶石戒指,那紅她認得是那種頂級的鴿血紅,旁邊鑲嵌的細鑽,豔豔的紅色在晨光裡發出了好似光焰的光芒。
安安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指,手指上沒有一點血色,青色的血管脈絡那樣的清晰。
窗外的西北風嗚嗚吼著,那雕花的窗欞吹得格格的響,嵌著蕾絲鏤花的洋式窗簾,也像是是海浪似的輕微浮動著。
她起身來到了浴室,鏡子裡的她,臉色有些蒼白,手掌扶在青銅鏡面上,想要支撐住身體,可是身體還是無法停止顫抖。
眼睛也有些浮腫,四下裡並沒有什麼,更別說胭脂水粉,她只有拿出自己隨身的一條灑花湖紡手帕,沾著清水拭了拭眼。
鏡子裡的人在笑,帶著些抽搐地笑,支離破碎。
轉身出來時,臥房裡面已經多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媽子正擺放著早餐,青衣短褂十分精明能幹的樣子,見她出來,連忙躬身一禮。
“勞煩你,幫我叫輛車來。”
“顧小姐,我……”
“無妨的,這是官邸,我呆在這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