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聽起來有些突兀,但卻是宋言謹想要的解釋。
宋言謹撇了撇嘴,又是覺得有道理,又是覺得並不完全是。
嚴子瓊的結婚典禮是在豐市最豪華的酒店舉辦,這一點是宋言謹沒有想到的,畢竟嚴家在早幾年便宣佈破產了。
不過,宋言謹見到嚴子瓊的丈夫以後就明白為什麼婚禮會在這裡舉辦。
這個婚禮看起來很隆重,不少熟面孔的名流也出現在這兒,巧合的是,竟然連楊振華也在這兒。
宋言謹挎著顧臨深的手臂剛進會場便看到了楊振華,當下有些吃驚,快步走了過去:“爸?”
楊振華見到宋言謹和顧臨深,吃驚也不小:“你們倆怎麼會在這兒?”
“新娘是我的朋友。”宋言謹回答著楊振華,還沒有從自己的吃驚中緩和回來,問自己好奇的:“你怎麼也會在這兒?”
楊振華張了張嘴,覺得太過巧合了:“今天結婚的是白總的弟弟,我特地過來捧場。”
白霍的弟弟?
宋言謹有些疑惑了,白霍的弟弟那不就是二舅?這怎麼可能!二舅不是早就去世了?!而且,就算他沒死,現在應該也五十多歲,嚴子瓊怎麼可能會嫁給二舅!
關係有些亂,宋言謹理不順。
“我去和朋友打個招呼。”楊振華衝朋友揮了揮手,也沒有和宋言謹多說。
待楊振華走後,宋言謹蹙了蹙眉頭看向顧臨深:“難道是二舅?”
顧臨深搖了搖頭:“不可能。”
這一點,他是可以確定。當初二舅入土,是他親眼所見。
宋言謹呡了呡紅唇,這件事簡直像個謎團,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事情的原面目。
沒有一會兒,新郎便進來了,正和他的朋友說著什麼,滿面春風的說說笑笑著。
新郎宋言謹不認識,並沒有五十歲,但看起來也不年輕,莫約四十歲左右。
“白霍的弟弟……”宋言謹自語了一句,並不能想的明白。
顧臨深看著宋言謹一臉認真的模樣,抬手輕彈她的額頭,說道:“好了,別多想。”
宋言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埋怨的看著顧臨深。
大學時的同學過來打招呼,笑著通知宋言謹道:“言謹,子瓊讓我來找你,讓你去休息室一趟。”
“好。”宋言謹笑著答應,點了點頭,又側身對顧臨深說道:“那我先過去。”
顧臨深頷首,目送著宋言謹離開。
嚴子瓊在休息室裡好一會兒了,唇角一直帶著笑意用手撥弄著自己的捧花。聽到開門聲,嚴子瓊回頭,看到宋言謹,眉眼彎彎笑著:“快來。”
“新娘不急著見新郎官,這麼急著見我,不太好吧?不怕自己老公吃醋。”宋言謹開著玩笑走了過去,坐到了嚴子瓊指定的位置上。
不難看得出嚴子瓊是真的開心,她看著宋言謹,笑容從眼角一直到紅唇,久久不能消散:“有沒有把孩子帶過來?”
“沒有,他來得胡鬧。”這種場合,她還是不帶阿源來添亂了。
嚴子瓊搖了搖頭,說道:“哪有?到現在我還沒見過幾面。”
“不說他,你呢,本來訂好的婚期怎麼推後了這麼多天?”宋言謹對嚴子瓊的丈夫還是抱有一定的好奇度。
“他怕我後悔,所以讓我好好想一想。你看到他了嗎?”嚴子瓊深吸一口氣說著,又忙問宋言謹。見宋言謹點了點頭,她垂首說道:“那你應該知道原因,還記得他嗎?”
宋言謹讓嚴子瓊問住了,難道,她認識這個男人不成?
“看來你忘了。”嚴子瓊衝宋言謹眨了眨眼睛,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頭花,提醒著:“他是爸的朋友,當初,你和哥訂婚時,他還來過,白起。”
白起?
宋言謹搖了搖頭,她還在想不起來這個名字了,但是她很奇怪,嚴子瓊怎麼會嫁給他?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嚴子瓊但從宋言謹的臉上便看出她奇怪的問題,笑道:“你應該能明白,感情這種事有時候真的說不準。就像是朋友,當了十幾年的朋友,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有一天,他的某一點觸動心裡頭那根別人撥不動的弦,那便一發不可收拾了,我想,我就是這樣。”
宋言謹臉上的疑惑緩緩消散,她從嚴子瓊眼睛裡看到了光亮,那種只藏在幸福之人眼中的光。她握了握嚴子瓊的手:“祝你幸福。”
嚴子瓊帶著白紗的手攬過宋言謹的肩頭,給了她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