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
她克服了那麼多和白起走到一起,她無論如何也會讓自己好好幸福下去。
嚴子瓊的婚禮很特別,既有中式的莊重,又帶著西式的小俏皮。例如,伴娘團裡清一色都是小禮服,伴郎團這邊,則全部都是唐裝。
白起整個人看起來不屬於愛笑型男人,給人更多的是嚴肅,這種嚴肅來自於自身的成熟。長得不屬於帥,但自身散發的氣質卻給人一種很儒雅的氣息。尤其在他看向嚴子瓊時,依舊不笑,但目光卻會不自覺放軟。
聽著司儀的誓詞,宋言謹的心口總是湧著一陣莫名的感動。莊嚴感總是讓人覺得見證了一件極偉大的過程,就差點眼眶紅潤了。
“怎麼這麼喜歡看婚禮?”顧臨深抬手握住宋言謹放在椅子下的手,眼睛裡略微藏著一絲絲責備。
宋言謹吸了吸鼻子,看著顧臨深,說道:“顧先生,你可不可以認真的看我兩眼?”
“嗯?”顧臨深輕應了一聲,等著接下來的說辭。
宋言謹認認真真盯著顧臨深那一雙幽深的眸子,輕輕說著:“安安靜靜的看著我。”
顧臨深倒是配合,目光真的未從她的身上挪開過。
不一會兒,宋言謹先挪開了眼睛,甚至嘆了一口氣:“怎麼辦,好像沒感覺了。”
顧臨深微微蹙眉:“什麼沒感覺?”
宋言謹一隻手壓在自己的下巴,略微抱怨出聲:“之前,顧先生看我不是現在這樣眼神。”
顧臨深倒是沒發現,抬手輕碰鼻尖。
“你看看人家多深情。”宋言謹指了指臺上的白起。
“需要深情?”顧臨深攬過她的肩頭,好看的眸子潤著笑意:“難道顧太太沒發現,我一直都很深情看著顧太太。”
宋言謹笑了,搖了搖頭,一隻手反壓開顧臨深的手臂:“都說婚姻有保鮮期,我好像看到我和顧大少的保鮮期是多久。”
“顧太太還是不要說,我告訴你。”顧臨深的指尖壓在宋言謹的唇邊,阻止了她的話,笑意緩緩很是吸引人。
宋言謹點了點頭,一張清秀的面容靠近了顧臨深幾分,笑問:“你覺得多少年?”
“一輩子。”顧臨深很是認真的告訴宋言謹。
宋言謹緩緩點頭,笑意濃郁,將頭靠在顧臨深的肩頭,替他鼓勵著:“那顧先生加油啦!”
“言責編呢,言責編所說的保鮮期是多久?”
宋言謹眨了眨眼睛,轉過臉:“不告訴你。”
她的答案說出來怕是會打擊顧臨深的自信心,還是不要說的為好。
顧臨深的大手壓在宋言謹的發頂,極愛惜的撫了撫,動作幾年來如出一轍,怎麼摸的貓貓毛髮便怎麼摸宋言謹的頭髮。一開始宋言謹以為這只是顧臨深的習慣,但是後來,她發現完全不是!顧臨深撫摸阿源就從來不會如此。
“我再提醒一次,我不是貓貓。”宋言謹有些無語的看著顧臨深。
“是嗎?”顧臨深竟用了反問句。
宋言謹深吸一口氣,當然不是!她是人還是狗,難道顧臨深看不出來?
就在顧臨深和宋言謹進行‘很嚴肅’‘很深刻’的交流時,一雙皮鞋站在兩人面前。
宋言謹由下到上看去,看到嚴竟,微愣。
“好久不見。”嚴竟主動伸出了手。
真的是好久不見,大概有兩年沒見了,嚴竟現在的頭髮理的很短,看起來變化不大,但卻又大不相同。從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沉重。
宋言謹張了張嘴,話還沒有出口,那隻本朝著宋言謹伸出的手卻被顧臨深握住。
“好久不見。”顧臨深的態度很是冷漠。
嚴竟直視著顧臨深,沒有神色。許久,他才微露出笑意:“依舊是宋言謹的丈夫?”
這句話問的有些挑釁了,顧臨深冷冷一笑,回覆的毫不客氣:“當然是我,這個答案,和你永遠都是顧太太的前男友一樣肯定不會變。”
嚴竟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顧臨深這是在提醒他呢,他只能是前男友,一步都不能邁進。
已經是相隔甚久的事,如今兩人說起話來還帶著濃重的火藥味。
嚴竟不和顧臨深多說,鬆開手,轉向宋言謹,剛想閒聊,卻被顧臨深打斷。
“作為新娘的哥哥,嚴先生已經有很多事要忙,不需要招待我們。”顧臨深這話說的客氣,卻也毫不客氣。
嚴竟看了顧臨深一眼,欲言又止,總之臉色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