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忍不住衝莫開笑道:“看來,莫太太很在乎莫先生嘛,莫先生你以後可要好好珍惜,現在好女人可不多了。”
“看來,這飛機還得有一陣子。”雷洪興又仰頭朝天空看了看,確定沒有飛機,看向顧臨深說道:“既然還有時間,不如我們來聊聊天。為了感謝你放我走,我倒是可以透露幾件我知道的事情給你。”
顧臨深掠起眸子看向雷洪興,大概能猜到他要透露什麼。
雷洪興知道自己引起了顧臨深的好奇心,換了一隻手掌握槍支,他輕鬆的不得了:“例如,我為什麼能兩次三番偷到豐臨的軟體?再例如,在背後幫我的人究竟是哪一位?再或者呢,我為什麼要帶走你的女兒?”
顧臨深目光幽深的看著雷洪興,一雙眸子微眯,投射出的光亮格外危險,提到他的女兒,他的嗓音都低沉了幾分:“是誰?”
站在一旁一直處在極度緊張的葛靜,似乎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內幕,眼睛忙看向顧臨深。
雷洪興還從未顧臨深如此緊張過誰,原來真讓他猜對了,顧臨深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小女兒呢。
“這個人,顧總,你可認識。”雷洪興一字一句說的極重,又極緩慢,顯然是為了吊他的胃口。
顧臨深未出聲,只是維持著那種目光看著雷洪興,還在等他接下來的話。
雷洪興故作輕鬆的伸了個懶腰,又換了一隻手。臉上帶著輕笑,他聽到飛機盤旋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在空中的飛機,緩緩說道:“等到它落下來了,我就告訴顧總那個人究竟是誰。”
他要走,再也不用依附著白霍。他必然是要告訴顧臨深,引起顧臨深和白霍之間的爭鬥。白霍利用他這麼久,臨走前,他自然會送他一份大禮。
顧臨深還在等著雷洪興的答案,飛機落在頂樓後,等到飛機開了艙門,雷洪興拉著莫開緩緩朝著飛機靠近。站在機艙門前,雷洪興格外認真又殘忍的看著顧臨深,出口道:“你和這個人太熟了,熟到絕對不會想到,他會害你。可惜了,他只是帶了一層偽善的表皮!”
“到底是誰?”顧臨深有些惱怒的看著雷洪興,他對雷洪興兩次三番的重複,顯然帶有不耐的情緒了。
雷洪興嘴角勾起冷笑,不賣關子了:“這個人,名字兩個字,姓白,名……”
“砰!”
雷洪興還沒沒來及說出走後一個字,身體倏的顫動了一下,身體直直砸在了艙門上,他猛的朝著莫開看了一眼,冷冷一笑,扳動扳手。
“莫開!”葛靜大驚,眼睛睜的大大的,忙朝著莫開方向衝過去。
莫開手裡的繩子早就解開了一半,他一反手,打離了雷洪興的槍。
兩人一下子都從機艙門滾落了下來,莫開因為在內側無事,只是撞到了艙門摔倒了頂樓地面,但是雷洪興在外側,如此彈開,從護欄直接撞了出去!
就算,剛剛雷洪興因為受了一槍沒死,那也從樓上摔下去摔死了。
葛靜忙衝向莫開的方向,扶住了他:“沒事吧?”
剛剛那一槍,直直頂著莫開的腦袋,沒有打到他的腦袋,但子彈卻從他手臂蹭過,手臂正在汩汩冒血。
“沒事。”莫開按住傷口,簡單回答。
顧臨深聽到莫開說沒事,快步走至護欄處,朝下看去。
這時候,天空西邊才吐出魚肚白,樓下除了一個黑影躺在那兒,看不清楚任何情況。
他掏手機打電話,忙讓人過來處理。
收起電話後,他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掃著頂樓的四周。他可以肯定,剛剛有人給了雷洪興一槍,即使裝了消聲器,但他明顯看到了雷洪興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因為沒聽到槍聲,顧臨深根本無法判斷這一槍是從豐臨周圍樓盤的那個方向所發出。
“該死!”顧臨深看到在護欄上的子彈磨痕,忍不住咒罵一聲。
姓白,又是顧臨深認識的,除了白霍還有誰?
顧臨深的垂在身側的拳頭微微收緊,心口有些難受,一直以來,他相信的舅舅,竟然是那個幕後者。多譏諷?
“臨深,我先送莫開去醫院。”莫開的血不僅滲透了自己的西裝,甚至沾在葛靜的身上,她扶著莫開說道。
顧臨深點了點頭:“樓下有車,你讓司機送你們過去。”
莫開這邊,有葛靜就夠了。他還得留下來善後。
天亮了,一切安靜也都結束了。一大早,豐臨樓下圍了許多人,有的是上班的員工,有的是純屬來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