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言謹搖了搖頭,她講不了,她怕她講了,中途便露餡了。她說:“太難了,我複述不了。這樣的事聽一遍也就夠了,再講一次,也不過是多傷感一次。”
顧臨深不為難她,在她的身側坐下。
宋言謹轉過頭,繼續看著阿源。她握著顧臨深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喃喃自語:“顧大少,以後無論有什麼事,我們和阿源都會好好的是不是?”
聽了顧默嫻的話,讓她猛然覺得,許許多多的事都充滿了無常,她們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怎麼忽然說這個?”顧臨深平順的眉心起了一層褶皺問她。
宋言謹淡淡一笑,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說:“沒有,就是想確認一下。”
“是不是?”宋言謹咬了咬唇,忍不住又再次看他,希望得到確認。
顧臨深笑她傻,但她想要的答案,他卻又心甘情願的給她:“是,無論有什麼事,我們都會好好的。”
宋言謹認真的看著他,因為他的話,臉上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輕輕靠近顧臨深的懷裡,心口的那抹不安沒有辦法平復下來。她的眼睛放在阿源身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暫時忽略今天聽到的訊息。
阿源沒有睡多久便醒了,睜開眼睛也不哭不鬧。朝著宋言謹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可愛的笑意。宋言謹的身子猛的動了一下,抬手抱起阿源:“阿源醒了。”
說著,宋言謹將阿源放著緊貼被子,讓他舒服的趴在床上,並沒有抱起他。最近這幾個月,阿源已經學會爬了。有時候更喜歡自己在地毯和床上玩,不像之前很喜歡別人抱。
顧臨深看著兩隻小手按在床上,小心的爬著。不由轉身看一側的宋言謹詢問:“還記得之前打的賭嗎?”
“什麼?”宋言謹沒有認真想,看著阿源,隨口問。
“阿源第一聲叫的是誰。”顧臨深給宋言謹最明顯的提醒,薄唇不由自主的染上幾分驕傲。
這樣的提醒,宋言謹不可能想不起來。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到現在還不滿著呢:“我知道我輸了,不用再提醒我一次……”
顧臨深攬過她的肩頭繼續提議:“言責編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
宋言謹聽到要履行承諾,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不由頹了下來:“好……顧大少想要我做什麼?”
“可以再打一次賭,這次言責編能贏,上次的可以作廢。”顧臨深抬手輕彈宋言謹的額頭,給她放鬆了條件。
宋言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帶著幾分好奇:“怎麼賭?”
顧臨深朝著阿源看了一眼,眼睛裡帶著明顯的示意。
幾分鐘,阿源坐到了床頭的位置。床尾站在自己的父母。
宋言謹一看到阿源爬過來便忍不住想要逗,但看顧臨深面無表情站在那兒,為了公平起見,她也不動。
阿源對於父母之間的遊戲似乎免疫了,爬到父母面前,抬頭看了看父母,隨後立即自己高大上轉了個彎,傲嬌的像只貓咪誰都沒搭理,慢悠悠又折返了回去。
爬到床頭位置,阿源的小手撥弄著枕頭玩,一臉都寫著不想搭理顧臨深和宋言謹的神色。
宋言謹看著阿源一個人坐在床頭玩著枕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阿源這是在嫌棄她嗎?
顧臨深雙手抱臂,很滿意此刻的局面:“言責編,這可不能怪我。”
宋言謹看著阿源的背影咬了咬牙,這個小傢伙,是故意要幫著他的爸爸呢!
“阿源究竟是不是我生的?”宋言謹無奈的看著阿源,嚴重懷疑,她不是阿源的親媽。
顧臨深忍俊不禁:“不是言責編生的,還能有誰?”
“也有可能是顧大少啊,阿源跟你多親?”宋言謹不滿的撇了撇嘴,很是嫉妒。
正說著話,臥室房門忽然發出一陣動靜。宋言謹忙轉身看時,沒有人,只伸進來一隻狗爪子,隨後貓貓整個身子緩緩走了進來。
貓貓之前是從來不上樓,但有了阿源以後,只要阿源在樓上,它幾乎每天都要過來遛一遛。每次看貓貓爬樓梯都是一件很逗樂的事,不過今天貓貓已經上來了,今天算是錯過了。
阿源看到貓貓,伸出兩隻手,激動張了張:“果……果……”
阿源這兩個月又會了一些新的發音,他想說狗,可是發音不準,只是‘果,果’的叫,於是在家裡,貓貓又有了一個叫果果的名字。
看著小傢伙激動的模樣,宋言謹更傷心了。在阿源心裡,爸爸媽媽還不如貓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