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我朝之富啊。若說我朝太平富足猶勝漢唐,夏宰相絕對功不可沒。”
“哼。”白暢意不以為然的冷笑,一口喝盡杯中酒。
“沒錯沒錯。七年前擁立幼主,大滅奸臣可珞,四年前督促海平修建的河運水道,還有八年來,在他手下帶出了不少的良臣將才,夏宰相真是我朝之福啊。”
“是的是的,我朝離不開夏宰相……”
正當眾人一致附和之際,突然從雅間傳來好大一聲“嘭”的聲音,把整個酒樓的人都嚇了一跳。店小二趕緊跑進去。就聽見有個冷冷的聲音在說:“這是什麼破桌子,我碰一下就散了。這讓我怎麼喝酒……”
那人聽上去心情不佳,店小二看桌子散的那麼徹底,只道遇見江湖俠客,也不敢問經過,只好點頭哈腰連連賠禮道歉。大家竊竊私語了一陣,見沒什麼後話也就不再理會。又開始了七嘴八舌的八卦。
一人大概是為了搶到話題權,突然神秘兮兮的說道:“雖說夏宰相的確是國家棟梁,但有一事在京城中人人口耳相傳,不知大家是否知道?”
“什麼事情,那麼神秘兮兮的?”
“有人傳啊……夏宰相他……”
店小二給換他們換了個房間,白暢意剛坐下,聽到這句話他立刻豎起耳朵,全身繃緊。
“他啊……有斷袖之癖!”
“什麼?!”
白暢意馬上放鬆下來,對這種無稽之談直搖頭。
“真的假的?!”
“你們不知道?皇上不是給宰相指婚好幾次都被拒了嗎?有人就開玩笑說夏宰相長的眉清目秀的別是另有愛好吧?上個月,啊,就上個月,夏宰相的死對頭四王爺,開玩笑的把他請到一家男妓院裡面。結果夏宰相一夜沒出來!”
這個訊息就像一枚爆竹炸在雞窩裡,現場立刻就熱鬧了起來。別管訊息來源正確與否,老百姓對當官的人永遠是充滿好奇心的。正是惟恐天下不亂,嘰嘰喳喳興奮異常。
又是好大一聲“嘭”從雅間裡穿出來。大家又是嚇的安靜一片。店小二哭喪著臉跑進去,只聽見他哭喪的聲音:“這個桌子怎麼又散了,爺,要不再換一桌……”
然後就看見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來,前面那個怒氣衝衝,後面那個卻彷彿……無可奈何。
白雲山莊離城很有些距離,白暢意武功甚好,尤其還在盛怒之上,更是腳下生風,不多時已經回莊。
“爺,您回來了。”方管家一抬頭就看見白暢意繃緊的臉,立刻機靈的向一旁躲開。朝後面的肖護衛試了個眼色,肖護衛只一個無奈的表情,就讓他立刻明白了白暢意生氣的原因。
唉……
方管家搖搖頭,如果是因為那個人的話,怕是誰也沒辦法了。
一路的全力狂奔,的確適當的消除了他的怒意,但全身依然都是無法排解的煩躁和惱怒。他想也沒想走進後院的一個小房間。
這個小房間裡什麼都沒有,空的。只有房間正中央放著兩個大箱子。他慢慢走過去,坐在地上。默默的將手放在其中一個箱子上面,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啟。裡面全是信件,沒有拆封的信件。非常多,裝滿了那個大箱子。
他隨手拿起一封,瞪著它半天卻並不拆開。手不自覺的將其舉起,對著窗戶光線穿過信封讓它看起來透明瞭一些,他彷彿是想就這樣看清楚裡面寫了些什麼?這些信全部來自同一個人,一個失蹤了十年的人,一個他曾經深愛的人,一個世間最最獨特的女人。
她的微笑,她的容顏,只要一閉上眼就能看見……
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是個粉雕玉啄的小娃娃,從一開始就很可愛,而他也從一開始就喜歡上她。那天,她被一個不認識的叔叔牽著走進來,一直在笑,就像個瓷娃娃,春天的桃花一直在落,她踏著花瓣,那麼輕那麼輕的走進來。他覺得腦子裡一下子懵了,傻了,他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小仙女。她的眉在笑,眼在笑,唇在笑,全身都在笑,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會笑的娃娃。即使大人們給她冷眼,給她冷語,她卻彷彿全不在意,即使後來的十幾年中,他就從來沒有見過她會難過,會傷心,她總是笑顏盈盈。
他都不知道要上前與她打招呼,只是楞楞的站在那裡。直到她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牽起他的手,用軟軟的童音,叫了他一聲:白哥哥。
在那一瞬間,他的心被什麼擊中,一種從來沒有的經歷的感情頃刻覆蓋了他的全身。他甚至覺得自己在那一刻就長大了。因為他胸中的渴望,最深切的渴望就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