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伴隨的各種未知……
關於季勒言,顏涼並未提起,這事如果說了反倒會顯得她有些自作多情。
兩個人私下相處,時常都是很少言語,原本都是少話的人,但更多的時候是他問,她答。
就像此刻,兩個人靜靜的走著,鵝卵石的小道上,他牽著她的手走在前面,她慢步跟在後面。
走一段路,他轉過臉,顏涼就能看到頎長而清俊的他,靜靜的站在她的前面,含笑看著她,彼此之間沉靜如水。
譽墅很大,她走累了。
季承淵蹲下身,揹著她往回走。原本以為顧顏涼趴在他的身上會睡著,因為她乖順的趴在他的背上,寂靜安寧。
顧顏涼確實很靜默,她覺得季承淵身上有一種溫暖人心的力量。那股力量是她沒有,是她缺少的……
季承淵放緩了步子,唯恐走快了弄醒了他;又想加快步子回到房裡,這是擔心她受涼。
這麼糾結著,季承淵自己倒是勾起唇笑了。
背上的女人就是有這種讓他方寸大亂的影響力,這個女人是他不願意放開的。
顧顏涼沒有睡著,反倒了在默默流淚,今天她是情緒低落,不能自抑。
回到房內,顏涼起身,掙扎著要下地,季承淵將她放在玄關處的地毯上,轉過身,才發現她的眼睛泛著紅。
她這是哭過了。
其實,她在飯桌上的情緒就不好,季承淵沒問卻不代表不關心。
他並沒交代任何人跟蹤她的行蹤,但當時還是私底下將司機叫過去問了一下,才得知她去柏森集團的事。
季承淵此刻伸手揉了揉她的墨髮,笑容清淺惑人:“不困?”
顏涼是失眠,毫無睡意,所以她點頭。
“那換衣服,帶你去個地方。”
顏涼不知道他要去哪裡,卻還是聽命的上樓準備換衣服,臨近更衣室,他說:“穿長褲,外面冷。”
顏涼穿了黑色的風衣,黑色的牛仔褲,一雙中統靴子,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清冷,這些色調在她身上很好看,只是看上去太過落寞。
季承淵心想,明天要讓管家把她衣櫥裡黑色的衣服、褲子都清理出去。
黑色的邁巴赫在馬路上疾馳而過,顧顏涼睜著一雙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季承淵的側臉。
男人開車很專注,這是一個讓人有安全感的男人,屬於她的男人,這一晚顏涼終於是笑了。
“笑什麼?”他伸過一隻手牽著她的手,兩個人十指相扣。
車子平緩疾馳,顧顏涼倒是靠著椅背睡著了。
醒來的顧顏涼看到了深邃的大海,夜,嬌嗔著.羞澀的撩起濛濛霧水。煙波的海面浪滾動著,輕輕發出聲聲呼喚。
波浪一個連著一個向岸邊湧來,有的升上來,像一座座滾滾動的小山;有的撞了海邊的礁石上,濺起好幾米高的浪花,發出“譁……譁……”的美妙聲音!
清爽的潮溼的帶著談談的海腥味的海風,吹拂著人的頭髮、面頰、身體的每一處的感覺。
原來,他是帶她來看海。
車窗降下來,季承淵先她一步解開安全帶,這個時候他應該替顏涼解開安全帶,去去開車門,宛若請公主下車的王子,不,季承淵確實是王子。
但王子沒有請公主下車,而是挑挑眉,低頭間,薄唇毫無偏差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如今吻她,他並不是淺嘗輒止,而是難以割捨。
在有限的汽車空間裡,淺吻變成深吻,熱烈的吻在她的唇齒之間遊移著,吻的動情又纏綿。
顧顏涼在他的親吻裡毫無招架之力,胳膊攀附著他的脖頸,雙手埋在他墨黑的發裡,淺淺回應著……
外面是嘩嘩的海浪聲,車內溫度適中,但兩人體溫卻在節節升溫。
在親吻裡,品嚐幸福,他們試圖透過一個吻,留住當下美好。
用美好覆蓋城市的狹窄、擁擠、嘈雜,人性的貪婪、無助……
在近乎缺氧的時候,男人熨貼著她的耳朵,聲音有些啞:“在我眼裡,你是最好的。”
他知道顧氏集團的難處,也理解她忽然而來的迷茫和無助,無需多言,只道一聲相信便足矣。
從跟季承淵在一起,看似短短的兩個多月,卻是顏涼覺得幸福的時光,再多的不愉快、困難這一刻都被這個男人撫平了。
兩個人下車,顧顏涼任由他牽著手,她說:“承淵,謝謝!”
季承淵挑了挑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