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放肆的樣子像個地痞無賴,像個流氓,他說:“不要嘴上說,用行動表示。”
說罷,便低頭吻上她的唇。
夫妻之間,他要的不是謝謝,一個吻勝過千言萬語。
——
季勒言在當晚就接到了電話,調查的並不深入,所以尚算高效。
電話那端說完之後,季勒言就晃了神。然後他掐滅了手裡的煙,開啟了電腦,檢視郵件。
郵件裡有電子版的調查報告,還有幾張顧顏涼的照片,不同風格的照片。有清純的,有幹練的,還有煙燻妖嬈的……
煙燻妖嬈的照片讓季勒言整個人都僵住了。
美國,洛杉磯跨海大橋,煙燻妝的女人眸子裡卻是難言的清純和落寞。
他尋尋覓覓的人,原來就在身邊,一個轉身的距離,但卻仿若隔斷一個銀河,因為名義上那是他的嫂子。
季勒言伸手拿起煙,打火機咔嚓打火,他猛的抽了幾口。
這一晚,一輪明月懸掛蘭安市市夜空,格外皎潔。
已經臨近11點了,季勒言今夜註定無眠。
海邊,季承淵他從背後抱著她,他將頭擱置在她的肩膀上,沉穩的呼吸拂過她的發。
他們回憶這段時間來的點滴日常。
例假期間,他的手指探進她的睡衣下襬,溫熱的指腹徐緩的掠過她微微漲著的小腹,力道輕柔,不帶任何慾念侵擾,只有道不盡的溫柔。
在胳膊受傷的期間,季承淵也曾幫她洗過幾次澡,她尷尬,羞著臉臉拒絕:“我自己……”
他伸出一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堵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噤聲:“噓,別說話。”
然後,她只能任由灼熱的呼吸,深淺不一的縈繞在她的耳邊。
她知道,季承淵是帶著大男子主義的霸道的。
她乖乖聽他的話,躺在浴缸裡偏過臉不說話。他不緊不慢的幫她洗澡,手指和掌心在她的肌膚上游走著,一寸寸的擦拭著,那麼仔細,而她臉上熱度攀升,心緒大亂。
他是季承淵,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並不會讓人覺得不堪,這個男人反而可以把最痞壞的瞬間,幻化成最曖昧的繾綣迷離,讓人尷尬的同時,卻又莫名心煩意亂。
季承淵和她同床而眠,他每晚抱著她入眠,懷抱溫暖。
有時她在夜半時分醒來,臥室那麼靜,唯有兩人淺淺的呼吸聲,她就數著他的呼吸,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內心一片安寧。
當然偶爾也會不同。
她在夜間醒來,睜眼間便對上了他幽深的眼眸。那樣的眸子代表了什麼,顧顏涼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