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裡,彎腰撿起她的鏡框擱在那桌上。
邵青這時候露出笑顏,仰著頭,還是那股子撒嬌樣兒,輕聲說,“寶貝兒,我們對你這麼好,是不是該親一個。”
現在不同往日了,
曾經,她放得開,愛玩,也玩得起,
可現在,
自從失去了觀音,對她打擊確實很大,一來心情變得憂鬱,再,嚴重缺乏安全感,反而放不開了,
見她愣著,邵青似乎也理解她的變化,輕輕哄,“就親一下。桃花,你現在的樣子,看了真讓人傷心,以前多活潑呀,什麼叫你這麼憂傷呢,呆在姒誠身邊,他對你不好麼。”
桃花搖頭,眉宇間那拆不散的輕愁是叫人看了揪心,
“那不親嘴巴,我最喜歡你咬我眉心了,咬一下。”
桃花低頭就咬了一下,邵青“嘶”一聲又似痛快,仰起頭低低說,只用他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我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哥拿那些照片嚇唬過你是麼。”
桃花像個孩子老實點點頭,看得邵青心一緊,“不會了,我不會再叫我哥去打攪你。”又拍了拍她腰側,“去,曾責。”下巴指了下曾責。
這一刻,儀式感特別強,也許就是個紀念。一年前,他們與自己那樣的相遇,卻似一種變了形的緣分,扭曲卻也溫情。他們都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幫過她,所以說她的感覺還是正確的,他們壞,可壞得有情有義。
桃花走到曾責跟前,
曾責一直儒雅地站在一旁,不說話,似舒服地看著這一切。
也沒有抱,桃花一手背後不過踮起腳嘬了下他的眉心,
曾責也沒動,只是笑笑,貴雅一點頭,好似回禮。
走到小齊面前了,
桃花本想和曾責一樣給他眉心一個嘬吻,
哪知她才一靠近,小齊突然抽出插在荷包裡的雙手,起身,緊緊抱住她的背,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唇!
桃花劇烈扭動,
他就是不放手,
狠狠地吻,不顧一切地吻,生氣似地吻,懲罰似地吻,也有,想念似地吻……
桃花張口重重咬一口,奮力推開他!
小齊上唇流了血,他喘著氣抬起手背輕輕一抹,笑,“我最虧,還沒吻過呢。”縱華縱亡。
桃花氣不打一處來!
看來,他最壞!最壞!
邵青過來摟住桃花的肩頭,安撫地直上下摩挲,學小孩子的聲音,“他是不是最壞,小齊最壞了,還天使呢……”又低下頭唇挨著她的太陽穴,眼睛睨著小齊笑,“看來邊疆的野風是把小齊吹壞了,變這猛。”
曾責也走過來拍了拍小齊的後背,“看來是外頭憋狠了,以後家裡可別欺負她啊。”
小齊手背挨著唇,“怎麼敢。”這下笑得像真天使。
吳用當天就放了,後來只知道他帶著他老孃連夜離開中都回老家了。咳,也算他一念之差用錯了心思,留在桃花心裡那一點虧欠也被之後的“渣”給磨平了,至此,心中不再有憾。
這個週末,桃花正在籃球場玩投籃,
元首走進來,坐在鋼琴凳上,
“今晚我會去看一個歌舞劇,你想去麼。”
桃花回頭看他一眼,又回過頭去往籃子裡投了一顆,說,“我去有什麼好處麼,”
元首搖搖頭,似乎露出些笑意,
桃花見他沒做聲,又轉過頭來,見他坐在琴凳上,兩腿微分,兩手擱在腿上,手上摩挲的是演出簡介吧,桃花與奸臣:妙
她掂量著一顆球走過來,一p股坐他旁邊,抽過一張簡介,拎著看了看,
“切,他是主演麼,名字印那麼大。”
元首扭頭看她,“去不去。”
桃花轉身背對著他改成跨坐在琴凳上,像累了般靠在他側身上,還小拋著球玩兒,“我本來不想去,可上哪兒都聽得見他們議論這齣劇,那就去看看吧。”
元首沒動,過了會兒,扭頭看她,說,“等會兒給你弄套軍裝,你就當我的警衛員吧。”
桃花淘氣地把球套進肚子罩衣裡,“這樣去好不好。”說完,自己咯咯笑。
元首低頭,手裡折著那簡介,唇邊絕對也是不掩飾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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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11
合身的軍裝送來,桃花從裡屋走出來,“怎麼樣。”
軍褲筆挺,襯衣紮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