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還沒挽起來,梳了個低馬尾。她還在鏡子跟前照,左看看右看看。
元首撈起外套走過來,給她穿上,“24了是吧。”
桃花一邊扣扣子鏡子裡笑著睨他一眼,“怎麼,你還想叫我參軍不成。”
元首退後一步坐在沙發扶手上,“你穿軍裝好看。”
桃花回頭,“喲。你什麼時候也視覺起來了。”實際,可開心了。
四輛黑色紅星駛出紫陽宮。
車上,桃花抬手輕輕扯了扯領口,顯得有點緊張,這是她第一次和他出席公眾場合。
“怎麼了,”他拉下她的手,蹙眉看了看,“緊了?”
桃花搖頭,看向窗外,“不想去了,不自在。”
他握著她的手腕沒松,捏了捏,“沒事,下車了後你和賀翔他們在一起。”
桃花在眼睛上畫個圈兒,“要能戴墨鏡就好了。”
他微笑。“看演出,裡面黑黢黢的你戴個墨鏡不奇怪,”末了,還是說,“你想戴,戴就是。也沒關係。”
桃花被他握著手腕的手握拳捶了下他的腿。
到了國家大劇院,嚴密的警衛,不過她還是等他先下車後,等了一會兒,賀翔一手擋著車頂,彎腰,“小夫人,”桃花下車,賀翔恭敬地說,“委屈您跟在我後面,我們直接進去。坐在中二排就可以了。”桃花禮貌點頭,“好。”
進去看見元首被簇擁著正與一些軍裝、警裝高官一一握手。
因為戴著軍帽進來,又是在工作人員隊伍裡,確實沒有人注意。
坐下後,桃花才摘了軍帽。她左手邊坐著賀翔,右手是付曉寧。付曉寧比她先到。
右腿壓左腿,靠在椅背裡,此時的桃花顯得愜意,因為已坐定,除了舞臺上的燈光大亮,觀眾席微亮,感覺也舒適。她有時側頭和付曉寧低語幾句。這是她的人,自然話多。這邊的賀翔實際高度警戒,有心人會發現,元首是把自己的警衛團團長親自放她身邊,寸步不離……
“哪個是你的偶像艾微笑?”也是了,住紫陽宮這麼長時間,愣是一次沒見過這“第一筆桿”的面兒,
付曉寧側頭盡職彙報,“元首左手邊第二個,那個右手拿黑皮本的。”
“他是左撇子?”
“嗯,字寫得可漂亮了。”
“知道,上次給你批那兩字兒見過。”
付曉寧呵呵低笑,“是了是了,那篇個人總結我可得收好,既是元首親筆,還有艾微笑的留言。”
桃花支著下巴淺笑,沒說話。
“喏,元首現在握手那位就是汪啟正,參謀總長,艾微笑的老親爺。”
桃花是看見一位五星上將正與元首握手,很短的發,戴著一副圓框細邊眼鏡,像個學者,微笑著。和元首完全不同的軍人氣質,眉眼秀智,挺符合智囊首腦的特質。
“汪啟正和元首二十來年的戰友了,聽說他們的夫人還是同學。汪啟正真正出身貴族,老海因王朝的後代,流亡海外的西寧親王是他的教父。海因王朝曾有明文規定:誰認一位親王作教父,誰就必須當軍官。雖然王朝早已遠逝,規矩還留著。據說汪啟正家境艱難,學業卻十分優秀,他主攻數學,要不是家裡那規矩要從軍,說不定這就是位數學家了。”
“看樣子就很聰明。”桃花漫不經心說,
“海因王朝基因也好,你看歷史上他們家出過好多大美女吧。我跟你說過吧,汪啟正的女兒汪四川……”
“說過,中都第一美女麼,今天來了麼,”還是漫不經心的樣子,當八卦聊麼。
付曉寧稍抬頭四處看了看,“不知道……”
這時候他們前一排元首就坐了。
元首坐下來時似看了她一眼,桃花好像撅了下嘴巴。
元首坐下後對身旁的張朝祥說了幾句話。
過了會兒,張朝祥起身喊了聲付曉寧,“曉寧。”
付曉寧跟他出去了。
再進來時差不多快開演了,
付曉寧附她耳邊說,“元首說這齣劇有點長,你要坐不住,一會兒可以去三樓休息室歇歇。”
“嗯。”桃花應了聲兒。
開幕了,一先新鮮,桃花還看得進去,因為也有些曲折的劇情,
牧羊女被敵軍一個軍官強j,懷了孩子,
她的愛人是游擊隊員,得知這一切,屈辱憤怒要報仇,
牧羊女哭訴,“我肚子裡是孽種,他和我都不足惜,你僅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