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承遠沒有放開她,他徑直帶著悠然來到了酒吧內的包房中,那裡,已經坐了他的許多朋友。
悠然一個人都不認識,但是看著古承遠和他們熟悉的模樣,悠然忽然有種感覺——今夜的古承遠,是陌生的。
古承遠的爺爺是地方軍長,他父親也是部隊幹部,自然,沒有任何選擇,他考上了軍事院校。
可是從軍事院校畢業後,古承遠並沒有到部隊參加工作,而是自己在外面做起了生意。
靠著父輩的人脈,古承遠一帆風順,而這些朋友,大多便是他生意上認識的酒肉朋友。
基本上每個朋友的身邊,都抱著一個女人,大多是妖豔成熟型別。
悠然低頭看看自己的T恤,牛仔褲,帆布鞋和馬尾,覺得手腳似乎多長出了一點,開始沒地放了。
與眾不同的悠然自然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笑問古承遠:“承遠,你口味怎麼這麼特別,喜歡小妹妹?”
悠然臉一紅,只等著古承遠的解釋。
但是古承遠沒說話,只是微笑。
“難怪以前說給你介紹女朋友你都不怎麼熱心,原來是喜歡這種小妹妹?”旁邊的朋友也開始調笑起來。
見古承遠還是沒有解釋的意思,悠然忍不住,開口了:“其實,我是他的……”
妹妹,同母異父的妹妹。
但是悠然的後半句沒有說出口,因為古承遠接過了她的話:“她是我女朋友。”
邊說,古承遠的手摟得悠然更緊,更親密。
悠然驚訝地看著古承遠,但他神色如常,眼眸被玻璃杯中的洋酒給氤氳晃動著。
那群朋友起鬨了:“誒誒,這還是古承遠第一次帶女朋友來見我們呢,難得難得,來來來,一人敬他一杯。”
出來,任何的理由都可以成為灌酒的關鍵。
古承遠沒有推讓,這麼多杯下去,居然連臉也沒有紅一下,看上去,似乎是經常在外面玩的。
悠然這天晚上第二次覺得,自己對古承遠的瞭解,是很少的。
這些朋友似乎平時是隨便慣了的,所以在古承遠喝完之後,他們又想出了新的玩法:“來來,承遠,和小妹妹親一口我們看看。”
悠然覺得,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極限了,她期望著古承遠會在這時將事情真相說出來。
她以為他會,但是古承遠沒有。
悠然再也坐不下去,也不顧是否失禮,慌地蹭一下站起來,想要逃出去,逃出這個陌生的酒吧,逃出這個陌生的夜,逃離這個陌生的古承遠。
可是就在她站立起的那一刻,古承遠長臂一揮,瞬間就將悠然的腰給環住,一拉,由於慣性,悠然重重地撞進了古承遠的懷中。
就連痛都來不及叫一聲,悠然便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東西觸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悠然睜開眼,看見了近在咫尺的古承遠。
他在吻她。
悠然覺得自己的魂魄彷佛瞬間脫離了軀體,在那幽暗的包房的上空旋轉著,震驚地看著沙發上兩個人做著不該的事情。
悠然想要阻止,想要尖叫推開他,但是她的魂魄,已經出了身體……她無能為力。
悠然覺得她的嘴唇正在被世間最灼熱的火給焚燒著,每一根神經都在融化當中。
但是,那只是她的溫度……古承遠的唇,感覺不到溫度,就算是他在吻她,悠然你還是感覺不到溫度。
可那灼熱的很快就被熄滅,因為緊接著,古承遠便用舌撬開悠然的雪齒,一股香醇的冰涼就這麼順著流入她的食道,灌入了她的胃裡。
就剛一下肚,悠然柑橘腦袋開始發暈,所有的感官都像是蒙了一層紗,不是清晰的了。
周圍的人,為古承遠的合作開始鼓掌叫好,那掌聲,在悠然聽來也是朦朦朧朧,像是從隔壁的包房傳來似地。
古承遠的唇,暫時遠離了悠然的。
在黝黯的燈光下,半醉的悠然看著古承遠,輕聲問了一句話:“為什麼?”
同樣黝黯的燈光下,清醒的古承遠看著悠然,輕聲地回答了一句話:“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是妹妹。”
儘管很輕,但這句話,是認真的,任何都聽不出玩笑的意味。
悠然覺得自己似乎是被人用棒子給敲打了後腦勺,不痛,但懵了,什麼都不能想,什麼也不能做。
悠然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但是古承遠一直握著她的手,她逃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