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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悠然拿起了酒杯,她開始獨自喝起了酒。
她想要醉,醉了,什麼都不記得,醉了,什麼都可以當成沒有發生過。
悠然求仁得仁,幾杯酒之後,她真真正正地醉了,就這麼沉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像是頸子上長了兩個腦袋,重得不行,而太陽穴,突突地痛,像是有一把鈍刀子在不斷地削動著腦組織,痛不可當。
然而在悠然睜眼看清眼前的一切時,所有的疼痛都被震驚給蒸發得煙消雲散。
悠然看見,她躺在床上,穿著睡衣,而身邊,則睡著赤裸著上身的古承遠。
此刻的悠然覺得自己即使墮入了阿鼻地獄中,也比現在的狀況好。
她半躺在床上,繼續著昨晚的昏懵,可惜的是,現在已經沒有了酒。
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悠然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正在悠然六神無主之際,一直手撫摸上了她的背脊,手指彷佛帶著電,酥麻了她的全部。
“放心,昨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古承遠的聲音,從悠然的身後傳來。
悠然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住,以飛快的速度奔下床,縮在角落中,惶惶地看著床上的古承遠。
陌生的古承遠。
“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怕?”古承遠問。
他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襯衣,邊穿邊向著悠然走來。
“昨天晚上,我們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悠然還是縮在角落中,手上,則抱著被單。
古承遠將襯衣討好,但並沒有繫上紐扣,一片蜜色的胸肌就這麼露了出來,襯托著潔淨的白襯衣。
他蹲下身子,雙手撐在悠然身體兩側的牆上,那時種掌控的姿勢:“我以為,只有快樂才是應該的,悠然,你和我在一起,快樂嗎?”
悠然沒有回答,但是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是的,快樂,很快樂。
“記得我昨晚說過的話嗎?那時真的,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我的妹妹……從第一次和你見面的那天起就沒有。”古承遠道。
“可是,”悠然將臉蒙在被單中,聲音低低的:“我們是兄妹,我們有血緣關係。”
“快樂,才是最重要的。”古承遠伸手,將悠然拉入自己的懷中,像催眠般,不停地重複:“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邊說,他邊在悠然的發頂留下了一個吻。
黑色的卻是誘惑的吻。
悠然不曉得自己應該怎麼做,從小到大,古承遠在她心目中都是完美的,是不會犯錯的。
不管是數學題,還是其他,古承遠都是不會錯的。
悠然已經習慣於聽從他的,而這次,也是一樣。
他們開始了一種全新的關係,在悠然即將升上的高中的那一年。
不是兄妹,也不是情侶,他們的關係,只能在黑暗之中生存,見了陽光,就會滅亡。
古承遠還是和過去一樣,每個月都到悠然家一兩次,但是私底下,他會避開人的眼目,在悠然放學之後,悄悄帶她出去玩。
古承遠很瞭解悠然,他知道她喜歡吃的東西,知道她喜歡的顏色,知道她喜歡做的事情,他知道她的一切,他滿足她的一切。
他寵著她,他捧著她,他讓悠然覺得當時的自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人。
唯一的憂鬱,就是這段關係的是禁忌的,是不可告人的。
但是古承遠永遠會安撫悠然,他說沒關係,這些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們的快樂。
悠然聽他的話,她儘量不去想以後會發生什麼,避免讓自己的快樂打折。
那段日子,真的很美。
縈繞著禁忌氣息的美麗。
悠然睜開眼。
醒了,夢就不見了。
過去的事情是不應該多想的,悠然這麼告訴自己。
窗外還是黑幽幽的,樹影映在牆上,微微搖晃著,看上去像是骨節嶙峋的鬼爪,在青色的夜裡,特別嚇人。
可是和另一件事比起來,悠然覺得這簡直就是小兒科。
所謂的另一件事,就是——她和屈雲失去了聯絡。
屈雲的號碼只儲存哎手機上,而悠然在幾天前將手機給毀滅得連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也就是說,她遺失了屈雲的手機號。
悠然開始時並不著急,畢竟屈雲是輔導員,知道他號碼的人應該是很多的。
但接連打給幾個同學,都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