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如果說,得到了梁傾慕讓顧珩煥有了什麼實質性改變的話,那就是他確定了他是愛她的。
他心裡打定了主意要娶她。並不是梁傾慕是第一次的原因,那種理由綁不住像他這樣的人。
他是真心實意地想跟傾慕在一起的。但是這種心裡確認的事實並不會完全改變顧珩煥的感受和本性,因為在他心裡,對梁傾慕的寵溺和愛,跟他在外逢場作戲的尋歡作樂並不矛盾。
今年的新年來得特別晚。這些時日裡,梁傾慕在家一直無所事事,書籍樂譜和綜藝輪流交換,她心裡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該把倫敦的翻譯工作給推了。而她最近見到顧珩煥的時間越來越晚——不得已她又開始了自己一個人的晚飯。馮姨端著煲湯出來的時候,梁傾慕猶疑地看了一眼手機,最後卻還是忍住了。
孟嵐在包間裡看著顧珩煥跟他的發小們玩撲克。她在接到他的電話時心裡的雀躍感無以復加,她以為他不會再聯絡她了,畢竟他身邊有了另一個人。為這種男人牽腸掛肚還依舊心甘情願,孟嵐也只能在心裡默默賞自己一個苦笑。
顧珩煥趁空當離開牌桌休息了一會,孟嵐走過去,把給他倒好的紅酒遞了過去。顧珩煥抽過身旁的一個小禮盒,遞給孟嵐,語氣隨意:“喏,給你的。”
孟嵐高興壞了,一激動就抱住了顧珩煥的胳膊,甜笑著撒起嬌來。
偏偏就這一剎那的事。
江允進來了。
看著顧珩煥胳膊上掛著一陌生女人,江允的臉一下子黑了,他甚至慶幸自己沒帶許恩令來。
顧珩煥在看見江允的時候突然在心裡咒罵了一聲。那種感覺已經容不得他不自在了,他現在更接近一種被當場抓包的尷尬和驚嚇。不過他又很快鎮定了下來。
他抽回胳膊,走過去不太高興地問:“你怎麼來了?”
江允的口氣也同樣不好:“怎麼,怕我來了看見不該看的?還是說你怕我跟恩令告密?心虛後怕了?”
顧珩煥本來沒這個意思,一聽江允說的話,心裡也有些火了:“又來了。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你們老是把傾慕搬出來壓我?是,我是跟她在一起了,可也不至於我連玩的權利也沒有了吧?老頭叫我收斂,我媽叫我收斂,現在連你也來摻一腳。”
“我是在提醒你。怕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顧珩煥心下一陣煩躁,他扯了扯衣領,語氣有些氣急敗壞:“傾慕都沒管我,你們管那麼多幹什麼。”
江允沒接話,沉著臉盯著他。
李唐一見苗頭不對,立刻上前拉開他倆,勸道:“都是兄弟吵啥呀,來來來,喝酒。”
顧珩煥二話沒說就窩進沙發裡開始喝起悶酒來。他壓抑著心中的不滿和憋悶,氣場的氣壓極低,一時間包間裡無人敢大聲講話。
孟嵐也不敢上前去。看著他獨自灌酒,想起他剛剛的言語間的口氣,似乎他把“傾”“慕”這兩字放在了極高的水平地位。她就叫傾慕吧,他心裡的那個女人。
顧珩煥心裡也挺不好受。仔細回頭想想他的回嗆,無非就透露著一點資訊:他在意的是梁傾慕並不在乎他。他可以隨心所欲地交代一切,哪怕裡面會有百分之八十的謊言,因為梁傾慕從來不會去細問。
他不停地用酒精灌著自己,腦子裡浮現的都是梁傾慕那沒什麼波動的眼神。又一杯烈酒下肚,顧珩煥微眯著眼把目光慢慢轉移在了孟嵐的身上。
心裡突然冒出了幼稚的念頭。他想要梁傾慕生氣,想要梁傾慕吃醋,他受夠了她總是不太上心的表情,雲淡風輕地沒有一通電話和一條簡訊。
當然,喝醉的顧珩煥也只是想想而已,因為之後是江允架起了他,說是要送他回去。
梁傾慕一開門就聞到了撲面而來的酒氣。她皺了一下眉,驚訝地看著架著顧珩煥的江允。
待江允把顧珩煥扶到床上時,梁傾慕才出聲問:“他怎麼喝這麼多?”
江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隨後拍了一下她的肩:“給他收拾一下,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說完便走了。
梁傾慕只能輕輕嘆口氣,慢慢靠過去給顧珩煥脫衣服。即使顧珩煥此時並不清醒,梁傾慕還是覺得好尷尬,手才剛解開第一粒紐扣,顧珩煥閉著眼偏了一下頭,無意識地呢喃著傾慕二字。
梁傾慕一下子開心起來,唇角一勾,不禁在顧珩煥唇上重重親了一口。之後,梁傾慕非常愉悅地收拾好顧珩煥,給他蓋上一床被子,剛打算拿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