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氣來得好。
做人不要自尋煩惱,凡事要往快樂的地方想。
「你的安慰還真是振奮人心呀!」杜閒雲哀怨地扯扯嘴。
白水靈故意掩口打哈欠。「哪裡!是你太抬舉我。」
「爬樹是你的興趣嗎?」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還是大當家親自把她從樹上抱下來的。
「也可以這麼說,我喜歡高人一等的感覺。」通常她想要不被打擾的時候,就會跑到樹上躲起來。
「難道你不怕摔下來?」老天保佑,他自認心臟絕對沒她強。
尤其今天風又那麼大,她要是不小心失足,難保不會摔成殘廢,到時只怕整個寒風堡就要天地變色。
「你要不要也上來坐坐?上面很涼快的。」白水靈眼中浮現常見的淘氣。
好東西要與人分享,她向來大方,不會藏私。
「謝了!我還是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杜閒雲敬謝不敏的搖頭。「白姑娘,我看你還是快點下來。」免得大當家看到,又有人要無故遭殃。
「為什麼?這裡很舒服啊!」她支著頭,笑盈盈的看他。
「顯然你膽子夠大,日子過得太悠閒,所以才沒有把我的話聽進耳裡。」飽含慍意的冷斥聲突然在她背後竄起。
白水靈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敏捷的躍身,已無聲無息的將她抱回地面。
「你怎麼來了?」她踩踩地上的碎石子,有一點心虛的偷瞄他。
老天!他的輕功可怕得嚇人,根本讓她措手不及。
「我不來行嗎?」冷沉地瞪著她蠢動不安的身子。
擁有龐大事業的人,必然得付出巨大的心力,尤其身為一堡之主的,每日堆積如山的事務,自是不容許他有一刻清閒。
但偏偏只要她一不在他身邊,他的心就靜不下來,更別想做任何事。
白水靈仰起頭,與他雙眸平視。「你忙完了?」
整天盯她的梢,他不嫌累,她都開始覺得煩了。
惱怒的把她拉進懷裡,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你還說,是誰答應要在我旁邊陪我的?」豈知他才分了個神,她便跑得不見蹤影,害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只差沒派人到處找她。
眼見兩人對峙的局面,縱使有再大的好奇心,杜閒雲還是決定退出是非圈,不留下來觀戰,以免重蹈覆轍。
因為,他已經怕死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帳冊。
「大當家,我等會兒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像是腳底抹油,飛也似地溜之大吉。
白水靈再也忍不住地發出清脆的笑聲,全身鬆軟的依偎在的胸膛。
「你在笑什麼?」一陣冷風吹過,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往自己的房間走,就怕她著涼。
「看他那一副步步為營的樣子,你不覺得很好笑嗎?」不知道這是不是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被她築若無邪的笑靨給迷住。
他猛然覆上她的唇,帶著懲罰性的狂吻她,並釋放情慾的吻進她嘴裡,直到他滿意後才又抬頭,清冷的黑眸顯得激情難抑。
「你什麼時候要嫁給我?」他看著她那巧奪天工的紅唇,在經過他徹底的肆虐後,不僅更加紅潤,甚至嬌豔如盛開的紅玫瑰。
白水靈慢慢的抬起手,環著他的脖子,含笑的貼近他耳旁輕聲道:「噓……沉默是金,此時無聲勝有聲。」
事實上,她的心雖然愛他,但自始至終卻沒想過嫁人這種事。
「別想轉移話題,這招對我不管用。」不上她的當,要是那麼簡單就讓她矇騙過去,那他這個東北霸主也別混了。
「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白水靈忽然一臉神秘的看他。
擰著眉頭,「你想說什麼?」不管她想說什麼,反正他整顆心都給她了,就算她不願意,這輩子能做他娘子的人還是隻有她。
「你不覺得……」她眼底閃過促狹的笑。「你的話好象變多了。」
「還不都是你的錯。」他有點哀怨的瞪著她。「誰教你不答應嫁給我。」
「幹麼老是繞著這個話題打轉,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白水靈情難自己地輕啄他的臉,想消弭他的怒氣。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他氣惱的低吼,但對她主動貼近的唇卻很難無動於衷。
「你老實說,靈兒,你到底愛不愛我?」
其實他內心有份恐懼感,怕她不愛他,也怕她會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