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持華哥兒媳婦的生辰宴會呢。”
“昭平弟妹對媳婦好的沒話說。”
“少夫人知書達理,賢良至孝,這麼好的媳婦,夫人怎麼會不疼愛呢?”另一位貴婦笑道。
“少夫人的容貌美,性子好……”
“不止,華哥兒媳婦琴棋書畫樣樣皆能,女紅……”
這個稱讚昭平縣主,那個表揚宋箬溪,配合的十分的默契,象是商量好的。昭平縣主聽多了這樣的好話,不動聲色,耐心地等著她們進入正題。
各房的少夫人們、官員家的少奶奶們對宋箬溪也是各種的恭維。
宋箬溪到底年輕,沒有昭平縣主沉穩,聽得雞皮疙瘩都出來,藉著巡席的機會,趕緊起身離開,還沒走到昭平縣主坐的首席,就聽到有人問道:“少城主與少夫人伉儷情深,身邊連個妾室都沒有,讓人羨慕不已。只是,少城主和少夫人已經成親多時,還沒有喜信傳來,夫人您難道就不心急嗎?”
宋箬溪一聽這話,眸光微轉,停下了腳步。前面擺放著插有美人蕉和菊花的梅瓶剛好遮攔住了她纖細的身影,再加上那些婦人身後站著一排伺候的侍女,阻攔了她們的視線,沒有人留意到她已經走了過來。
香繡和青荷沒有出聲,垂手站在她身後。
昭平縣主見她們總算進入正題了,放下手中的酒杯,眉尖微蹙地嘆道:“怎麼會不心急呢?”
那老婦人聽她接了話,面上一喜,道:“夫人,少城主可是您親生的兒子,您這個做母親的不為他打算,還有誰會為他考慮?少夫人好雖好,可是子嗣更重要。”
“夫人,這娶妻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生子,開枝散葉,傳宗接代。”
“這話說的在理,子嗣是大事,妾生的孩子雖不是少夫人所生,但也是華哥兒的骨肉。”
其他幾位連忙幫腔,七嘴八舌表達著同一個意思,宋箬溪遲遲未孕,恐怕是子嗣艱難,為免鄴疏華後繼無人,昭平縣主應該儘快給他納幾房妾,好順利誕下子嗣。
宋箬溪勾唇,無聲地冷笑,
“幾位對少城主的子嗣是如此的關心,到顯得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不夠重視。”昭平縣主對這些人想要插手鄴疏華房裡的事,非常惱火,且不說宋箬溪嫁進來後的表現,令她非常滿意,就算不滿意,往鄴疏華房裡塞人,是她的權利,與她們有什麼相干?她們有什麼資格來指手畫腳的?目光銳利地直視那位老婦人,“我還記得當年盧夫人的女兒出嫁五年無所出,令婿要納妾,盧夫人帶著五個子侄前去說服令婿,終讓令婿收回納妾之意,盧夫人這份愛女之心,世人稱道啊。”
這番明贊暗嘲的話說得盧夫人羞愧地低下了頭,。
昭平縣主眸光一轉,看著另一位婦人,面色微冷,“玲兒嫂嫂有時間還是多關心關心玖哥兒媳婦吧,她嫁過來,已經有三年多了,還無所出,玖哥兒雖是庶子,但也是福弟的骨肉。”
福夫人面紅耳赤,也把頭低了下去。
昭平縣主毫不留情地一一指出幾位婦人口是心非,神色威嚴地道:“少城主的事,不是爾等能夠過問的,若再有下次,別怪本夫人不留情面。”
在座婦人見她動怒,收起了那份心思,站了起來,欠身道:“是妾身僭越了,還請夫人恕罪。”
她們說話的聲音不小,早已經驚動了其他桌的人。見昭平縣主如此維護宋箬溪,姜明紅暗恨,眼神不善地盯著宋箬溪,她到底使的是什麼妖法子,迷住了鄴疏華不算,還讓婆婆站在她這邊?
宋箬溪對昭平縣主這樣直截了當的駁斥她們的意思,感到非常的意料,滿心感動地走了過去,嬌聲喊道:“母親。”
“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說了,有菖蒲她們,不用你過來伺候。”昭平縣主笑道。
“一會要上金燕盞,您在喝五味子茶,不能吃金燕盞,我怕她們不記得,過來提醒您的。”宋箬溪笑道。
菖蒲哎呀一聲,屈膝行禮道:“奴婢多謝少夫人的提醒,奴婢還真把這事給忘了,剛還跟夫人說,就要上金燕盞了,夫人要多吃點呢。”
昭平縣主臉色一沉,“指望你呀,還真是指望不上。”
“奴婢錯了,夫人恕罪。”菖蒲跪下道。
“母親,一點小事,她既知道錯,以後再不犯,您就高抬貴手,饒過她吧。若是下次再狠,再重重地懲罰她。”宋箬溪說這話時,目光掃過那幾位站著的婦人。
昭平縣主意會,道:“既然少夫人替你求情,這回就饒了。你們也別站著了,都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