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走了出來。
宋箬溪帶著蠶娘和青荷出門,跟著竹杏,前去玫姨娘的院子。
“二姑娘來了。”宋箬溪一進院門,婢女就向內通報。
“讓她進來。”宋綏聲音帶著怒氣。
宋箬溪走進房,看到宋箬湖眼睛紅紅地坐在房內,輕嗤一聲,走到宋綏行禮道:“女兒給爹爹請安,爹爹萬福。”
“溪兒,你為何縱婢行兇,弄傷你姐姐?”宋綏冷冷地問道。
“回爹爹的話,溪兒不曾縱婢行兇。”宋箬溪輕聲道。
“你姐姐手腕上的傷難道是假的不成?”宋綏鬍子一吹,擺出在堂上審案子的威嚴狀,只可惜面前沒有驚堂木讓他敲。
宋箬溪微蹙眉尖,對宋箬湖拿這種一查就能查清的小事來誣賴人,實在是有點想不通,難道她就不怕事情查清後,被宋綏責罰嗎?又或者說她還有什麼後招?眸光微閃,道:“大姐姐既然來向爹爹告狀,就該把事情從頭到尾說清楚,這麼掐頭去尾的算是怎麼回事?”
宋箬湖不答話,扭身向後,大聲的哭了起來,擺出一副受盡委屈,卻敢怒不敢言的可憐模樣。
“啪!”宋綏一拍桌子,怒道:“溪兒,你當著為父的面,就敢如此咄咄逼人質問你姐姐,可見平時,你是如何的肆意欺負姐妹?”
宋箬溪訝然,沒想到宋綏會這樣定她的罪,眸光微凝,道:“父親,我回家不過月餘,大姐姐在房裡養病二十來天,我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我那有機會肆意欺負她?”
“你在家沒有機會欺負湖兒,所以你就趁昨日出門縱婢行兇,弄傷你姐姐。”宋綏自認案情已清,痛心地看著宋箬溪,“原本以為你是個知事達理的孩子,卻不想如此嬌縱蠻橫。枉為父平日裡憐你疼你誇你贊你,卻不想心腸如此狠毒,對親姐姐也能下此毒手。真不知道你娘是怎麼教導你的?今日,若是為父不罰你,旁人會說為父養女不教,從今日起,你禁足一月,每日抄《女誡》十遍,沒有我的話,不許出門。”
宋箬溪目瞪口呆,她沒想到宋綏會如此扭曲她的話,沒想到宋綏會冠她一個嬌縱蠻橫、心腸狠毒的帽子,更沒想到宋綏就這樣草率的結了案,並說出了懲罰。
宋箬湖用帕子遮著臉,掩藏著她上揚的唇角。
青荷上前跪下道:“老爺容稟,不是二姑娘縱婢行兇,弄傷大姑娘的,是大姑娘出言詆譭太太,二姑娘見大姑娘不尊嫡母,就說了大姑娘幾句,大姑娘不但不聽,還惱羞成怒,揮手要打二姑娘。奴婢出手攔住了大姑娘,大姑娘手腕上的指印是奴婢一時失手捏的,這事不是二姑娘縱使的,請老爺明鑑。”
宋箬溪不屑地撇嘴,明鑑個屁,就他那糊塗審案法,廣陵府這五年不知道有多少冤假錯案,虧得外面的人還贊他為官清正廉明。
“父親,這婢子是二妹妹的人,她說的話不可信。竹杏可為女兒作證,女兒絕對沒有說過詆譭太太的話。”宋箬湖辯解道。
“青荷是我的人,竹杏又何嘗不是姐姐的人,青荷說的話不可信,難道她說的話就可信了?”宋箬溪嘲諷地問道。
宋箬湖道:“父親,竹杏為人老實忠厚,所言必定句句屬實,絕不會欺瞞父親的。”
竹杏跪在地下,道:“老爺,事情不是青荷說的那樣,而是二姑娘嫌大姑娘在馬車上擠著她,讓青荷強行拖開大姑娘,弄傷大姑娘的手腕。”
宋箬溪眸底閃過一抹厲芒,上前道:“父親,這件事溪兒不想過多的辯解。父親為官多年,定然知道若要聽真言,需要用重刑的道理,那麼就請父親好好審審這兩個婢女,看看到底誰在撒謊。”
玫姨娘倒了杯熱茶,遞到宋綏手上,道:“賤妾逾越說句話,望老爺莫怪。”
“你要說什麼?”宋綏心煩地皺眉,口氣不悅地問道。
玫姨娘看到去找紀芸的小婢女悄聲溜進了房,知道紀芸已到,此刻就站在屋外,輕笑道:“賤妾知道老爺急著去衙門處理公務,但是這事牽涉到兩位姑娘,老爺還是抽點時間,查清楚的好。老爺常說,查案要細緻,不能讓好人冤屈,讓壞人逍遙。今日為著兩位姑娘的名聲,老爺還是多問幾句吧!”
宋綏看看宋箬湖,又看看宋箬溪,“若是讓我查出誰在說謊,必不輕饒。”
“父親,此地沒有衙役供父親差遣,蠶娘,你就助父親一臂之力吧!”宋箬溪看著竹杏,勾起唇角,“想來竹杏和青荷會象羅有貴家的一樣會實話實話的。”
“是,姑娘。”蠶娘上前一步。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