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蠶娘也是二妹妹的人,她一定會幫著二妹妹做手腳的。”宋箬湖著急地喊道。
“父親,出家人不打妄言,蠶娘受慧謹師太薰陶多年,她辦事最為公正,絕不會偏袒任何人。”宋箬溪欠身道。
宋綏對慧謹的名聲還是信服的,點點頭。
看著蠶娘走近,竹杏臉都嚇白了,磕頭道:“老爺饒命,是大姑娘要奴婢誣陷二姑娘的,大姑娘要打二姑娘,青荷才會捏傷大姑娘的手腕的。”
宋箬湖一呆,蠶娘什麼都沒做,竹杏怎麼就招供了?難道竹杏讓宋箬溪給收買了?
宋箬溪眨眨眼,蠶孃的震懾力也太大了吧!
情況急轉直下,宋綏不太能適應,怔怔盯著磕頭的竹杏。
“賤妾就說嘛,二姑娘素來慈悲,待人和善,從不與人起爭執,怎麼可能會做出欺壓長姐的舉動?這下可還了我們二姑娘的清白了!”這是討好太太的良機,玫姨娘賣力的演出,“可憐我們二姑娘被人欺負,連早飯都沒用,就站在這裡聽訓聽了半天,要是讓太太知道,可不得心疼壞。”
宋箬溪看著玫姨娘拋過來的眼色,知道是讓她做出受了委屈而哭泣的樣子來,可惜淚腺著實的不發達,愣是擠不出半滴眼淚,唯有作罷,抿緊雙唇,看著宋綏。
“父親,竹杏她撒謊,她被宋箬溪收賣了。她們合著夥欺負女兒,父親,你要為女兒作主。”宋箬湖跪在地上,哭喊道。
看著地上哭哭啼啼的長女,和冷靜自若的次女,宋綏這次選擇相信次女,冷哼一聲,惱怒地瞪著宋箬湖,罵道:“你當為父老糊塗了是不是?你身為長姐,不以身做責,不但做出誣陷妹妹的事來,還敢欺騙為父,實在是太可惡了,拿家法來!”
“父親,女兒沒有,女兒沒有,是她們合夥欺騙父親,不是女兒,女兒是冤枉的。”宋箬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本以為當時車上只有她們六人,雙方都是口所無憑,只要她這邊一口咬定是宋箬溪欺負了她,宋箬溪就會百口莫辯,就算宋綏一開始不相信,不懲罰宋箬溪,但是肯定會對宋箬溪有所懷疑,日後她只要再次栽贓嫁禍,就肯定能讓宋箬溪倒大黴。誰知道竹杏會這麼怕死,還沒用刑,就招了供,讓她猝不及防。
玫姨娘唇邊閃過一抹嘲諷的冷笑,有什麼蠢娘就生什麼樣的蠢種,沒腦子就安分守己,別去做害人的事,可是蠢人多作怪,偏偏不消停,非要惹事,這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老爺公務繁忙,這後宅的事,還是讓妾身來處置吧!”紀芸走了進來,神色肅然。
宋綏看到紀芸,表情有些不自然,起身道:“這事就交給夫人了,本官還有要事要辦。”
“老爺慢走。”紀芸欠身道。
宋綏疾步離開。
紀芸目光冷冷地掃過宋箬湖,嚇得她渾身一顫,停了哭聲,癱倒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宋箬湖此刻的可憐樣,無法平息紀芸的怒火,給她的懲罰毫不留情,左右手各打五十戒尺,禁足半年,每日抄《女誡》、《女書》、《閨律》各十遍。
這時,柳姨娘聞風趕到,還沒來得及為女兒求情,紀芸搞起了株連,柳姨娘左右手各打三十戒尺,禁足三月,每日抄《女誡》、《女書》、《閨律》各十遍。
至於竹杏,打二十板,貶為粗使丫頭,去洗衣房洗衣服。
說完三人的懲罰,紀芸牽起宋箬溪的手,臉色稍緩,柔聲問道:“溪兒,餓壞了吧?”
“早起喝了碗桂圓茶,這會還不怎麼餓。”宋箬溪笑道。
“我們回去吃早飯去。”紀芸牽著宋箬溪走了兩步,忽然象想起了什麼,回頭看玫姨娘,“玫姨娘,就勞你盯著婆子們施行家法,若是打得不好,就重頭再打。”
“能為太太效勞,是賤妾的福份。”玫姨娘是聰明人,立刻領會了紀芸的意思。宋箬湖足足捱了一百多下戒尺,柳姨娘也被打了近百下,一雙手腫得老高,還要包著紗布忍痛抄《女誡》、《女書》和《閨律》。
紀芸帶宋箬溪回院子吃完了早飯,把她摟入懷裡,道:“溪兒,你放心,娘是絕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娘一定幫你出這口惡氣。”
“娘,你還要做什麼?”宋箬溪以為懲罰了柳姨娘母女,這事就算完了,可聽紀芸這意思,還事沒完。
“娘從明天開始就不管這宅子裡的事了。”紀芸冷笑,敢讓她的女兒不好過,她就讓所有人都不好過。別說宋箬溪沒有欺負宋箬湖,就是欺負了又怎麼樣?
“啊?”宋箬溪茫然地看著紀芸,這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