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行……嘖嘖!”
她為我換好藥,一邊層層疊疊毫無章法地包紮,一邊喋喋不休。顯然,在她眼中,我一直覬覦司馬熾玉樹臨風的肉體,時刻在伺機占人家便宜。
我乖覺地點頭道:“是,阿錦姑娘!這段時間國公是你一個人的,我保證絕不染指!”
阿錦的臉霎時變得通紅,轉身拿起藥碗,憤憤地遞給我。隨後似是忽然想到什麼,歪嘴怪笑一聲道:“夫人是說,過了這段時間,您就保不準……”
一口藥湯入嘴,又默默地全數吐了回去。
“這藥太燙了,我過會兒喝。”
阿錦掩嘴偷笑,得意洋洋的樣子,好似得了什麼現成便宜。
回到雲林館近兩月,宮中沒有傳出一點訊息,族裡也平靜如常,似乎無人知曉。恍惚間,這樁事彷彿從未發生過。初時難免惴惴,不明白玄明究竟在打什麼主意,過了幾日漸漸釋懷,既然君心難測,不測也罷。隱約知道玄明不會善罷甘休,可在佛殿中時,不是已然做下最壞打算了麼?
微風起,眼前滿池的新荷輕輕搖展,碧綠的池水偶然受了攪擾,泛出縷縷漣漪。雲林館,真是令人懷念的地方。還有——我轉過頭,石子路盡頭的假山後,一個白色身影緩緩走來——那麼懷念的人。
“前兩日你兄長差人捎來的時鮮桃果,聽說你愛吃?”
他掂了掂手中豐盈飽滿的桃果,惹我食指大動,伸出一隻雞腿子,期盼地看著他。
唇邊勾起的笑容和藹可掬,然後他手一抬,只聽“喀”一聲,片刻前完好無損的桃果缺了一個口。
我……已經不是孩童了!實在沒必要因為吃不到一個桃果大動干戈。況且傷未痊癒,手上頭上纏著厚重紗布,動起手來不甚便利。就算把他從石山扔進蓮池,喧譁過後還是得撈他上來,諸多麻煩。罷了罷了,鮮果而已,劉家的女兒一向氣量大,不與他計較。
我望著蓮池平復心情,再看時,一隻桃果已被消滅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