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既然你怕冷便罷了。。。”
她如釋重負,還好有件兜兜防身,不然讓她裸著身子伺候這男人沐浴,似乎太難了。她不語了,只是拿著小水舀澆到他身上。
他仰首枕靠,怔怔的望著帳頂,念起那肩頭刺眼的齒傷,一時心裡頗不是滋味。這女人再不濟,伺候過他也算是他的人,竟還遭此羞辱。他突然一把掐住她細腕,那話幾乎脫出口,卻隨之改道“水,有些冷了。。。”他目光陰鬱,嚇了她一跳。她眼光清澈,也還算機靈,發現燁縝視線有意無意避開她肩頭,又想起他曾還有過贈藥之情,莫非他。。。
雨桐突然輕輕咳了兩聲,跟著舀起池水一瓢波到他臉上。
他聽她輕咳本想看看,不料,這一瓢波來。耶律燁縝驚怒,猛的坐起身“。。。”
她身骨嬌嫩,赤著柔弱的肩背,眉頭微皺,目光隱約潤著淚,對視他輕聲指責,道“你們遼人沒一個好東西。。。”
黑眼睛如冰般寒徹,她也沒有多少把握,可就是想觸觸他的底線。
耶律燁縝冷笑,隨即扯過條白巾,嚯的抽出一簾水便濺了她滿身。
“啊。。。”她揚手遮擋,可身子已經透溼。
他方才道“那你便用這舀瓢波我?知不知因此我便可以賞你一死?”他瞥了她一眼,復又闔目靠回身,沉聲,似帶著絲寵溺,道“說吧,想我怎麼罰他?”
“。。。”她唇邊不禁揚出抹笑,拿起絲巾行近燁縝,卷手輕輕觸上他額際擦拭“如果我說讓他死呢。。。”
第二二章
第二十二章
她手中雖輕,可目光死寂,目視著靜目浴中的燁縝。她在等待答覆,一個可以讓她報那莽漢羞辱之恨的答案,可以讓她知道這男人對她的寵愛到底多少的答案。他就是這裡的王,翻手是生覆手是死,一言便可調動軍馬數十萬。尤其在這戰禍連連之年,他的權利是無限的,只有精良兇猛的軍隊才有說話的權利。她不怕他殺她,事實證明她剛才賭贏了。如果說當初她還抱一點活下去的勇氣,那這半年多地獄般的生活也早被消磨光了。她無助的承受著他的霸佔,絕望的面對那遼人的羞辱,像個牲口一樣被他們驅趕,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要慢慢的還給他們。
“他雖辱你,可罪不至死。。。”他幾乎不用思考,便給了她答案。
“。。。”她依舊擦拭著他臉上水珠,眸光不由得一沉。看來她想把他迷的神魂顛倒難如登天,手下那輕輕的擦拭也早變成暗力的塗抹了,柔聲恨道“如果我非要他死呢。”
“。。。”耶律燁縝聽著不禁心口一涼,睜開黑眼睛,捉住她細腕。他是有心罰那漢子,但原因頗多,即使如此他也罪不致死。她此刻這般陰毒,不由得讓他驚怒,一把便將雨桐扯落池中,跌進懷裡。他健臂有力,鉗制住她,陰陰冷笑道“讓他死不是不可以。。。”他一頓,對視著她,眸子漸見昏暗,氣道“可他畢竟軍銜在身,我不可隨意處死,不過殺他倒也容易的很。。。只是。。。憑你在這擦擦抹抹,便想讓我替你報仇似乎差的遠呢。。。”他咬牙,說著,捲起雨桐一個翻身,將她死死的壓向池邊,俯首狠狠吻上她幾欲再言的小嘴。
她全身不由得一顫,他曾對她的欺佔似乎沒有那遼漢的羞辱來的驚怕,可此時她卻不由得憶起在那漢子帳中孤援無助的恐懼,不禁全發洩向他。她咬他,香舌屆時觸到陣血腥,他棄而不捨得糾纏讓她吃急。她掐著他肩膀,揚手一巴掌就要打過去,被男人扣住腕間,壓了下去。
她盯著他,反抗不了,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我就要他死,就要他死!”
“。。。”耶律燁縝大驚,隨即抬手捂上她口鼻,沉聲斥道“你這是幹什麼!”他還沒遇過女人這樣哭,不禁有些窘迫,可看著她的眸光卻帶著絲難言的不捨。這深更半夜她如此縱聲大哭,那豈不是昭告天下,到時就算他硬是降罪找他口實,恐怕也難以服眾。看她漸漸平靜下來,他鬆開手,挑起她的小下吧,對著那臉梨花帶淚好笑道“你現在想要特權了?便拿自己來換。。。”他揚手,指腹輕輕順著她起伏的胸口滑下。他的身份還不至於讓他騙她,他如果答應了便會做到,但他現在提出交換條件了。
“。。。”她輕啟珠唇眼光朦朧,他唇邊一絲隱約的血紅。她望著他,片刻後小臉不禁漾出抹笑,一雙青蔥柔胰無力的牴觸在男人胸前,她只覺得他胸襟火燒的一樣燙。
她的手嬌美柔嫩,有些涼,若即若離的觸碰著他胸口,目光迷茫眸畔溼潤,像無知又帶著點好奇看著他。懷中溫香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