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你要讓我全脫?”他詫異。
周沫尷尬,真是問了一句很愚蠢的話。
小鬼跟叔叔介紹他的玩具車,還有書包,把好東西都拿了出來顯擺。周沫把西裝擱在洗衣機裡了,選擇了快洗十五分鐘。
小鬼在臥室說:“叔叔你坐。”
陸行安站在一旁,身材挺拔,視線打量著周沫的臥室道:“叔叔不坐,你玩吧。”他對孩子一向沒什麼耐心。
周沫不進臥室,也沒有給他倒一杯水的意思。
她就在洗手間裡等衣服洗好,然後烘乾讓他拿走。還好家裡有烘乾機,米妙妙買的,上班穿的職業裝有時洗了卻等不及,通常需要使用烘乾機。
周沫從鏡子裡看了一眼臥室,兒子當這位叔叔是叔叔,熱情對待,而那位叔叔卻對孩子不冷不熱,不似抱著孩子上車時的樣子,商人大抵都如此,過河拆橋,孩子沒了利用價值便不再理會。
那是他的兒子,身體里正流淌著他的血液。
安安在玩玩具車,陸行安蹲下跟孩子說:“叔叔去看看你媽媽,哄哄你媽媽,在房間裡別出來知道嗎。”
安安一手拿著玩具車,乖乖點頭。媽媽怎麼了要叔叔哄?
陸行安走出臥室,關上門,邁開長腿直接走向了洗手間。
我今晚留下好嗎?
米妙妙租的房子面積本就不大,洗手間更狹窄。
放了洗衣機,烘乾機,站人的地方也就一個成年人自由轉身的地方,陸行安突然進來,周沫的身體不禁往後一縮。
她的身體靠著洗手盆,幾乎已是沒有了可以再往後縮的空間。
陸行安的身體就在前側,周沫不知如何面對,只好低頭不看他。
他點了根菸,挺拔的身體倚著身後的烘乾機,“應聘那天,沒認出是我?”
周沫在心裡想了想,本不願說話,但這個問題她有必要解釋,以免他誤會她是為了他才去gk集團應聘,真的不是為他。
“我沒有認得出你,其實我一直不記得你的樣子。”周沫實話實說。她回憶了下五年前的那次,“我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記不清是誰,腦海裡閃過無數人影,我分不清哪個是現實中的哪個是腦海裡不真實的人。稍微清醒時我記得我是從一個房間跑出去的,撞上我同學,接著我哭著回家洗了澡。”
周沫那天的意識無比混沌。
很少喝醉,不瞭解喝醉是什麼感覺,所以她以為喝醉的人就是那個混沌的狀態。她更是不清楚自己那晚是被下了藥,腦海裡和眼前閃過的人臉模樣基本都是她自己藥效下想象出來的,並不真實。
她不認識陸行安,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陸行安這張臉。
陸行安皺著眉頭抽菸,素來銳利的視線望著低頭正臉上泛紅的周沫,莫名的相信她並沒有撒謊。
空間狹窄的洗手間裡響起手機震動的聲音。
陸行安接了電話,語氣冷淡:“怎麼了?”
鄭因問:“行安,你怎麼還沒有回來?今晚回來嗎?”
洗衣機一分半鐘之前就已停止,周圍安靜,電話裡女人的聲音周沫可以聽得到。
周沫的頭半低不低,輕抿著唇。
陸行安道:“馬上回。”
他一邊說,一邊盯著周沫的樣子,她保持著原本那個低頭的幅度,表情不是很自然,漂亮濃密的眼睫眨動的樣子說明她心情有起伏變化。
陸行安低頭,修長手指按了結束通話按鍵。
“衣服好了。”周沫打破沉默,但仍是低著頭不抬起。
陸行安讓開,她過去拿出西裝外套,卻發現西裝變了樣子,一看標籤,不能水洗不能機洗。
“壞了就壞了,扔了。”他在身後說。
周沫微微地擰著眉,早知道該看一眼不信他的話,但當時心亂真的沒想到這個。
拿著外套,周沫關上洗衣機門起身,轉身間卻不想他就在身後一兩厘米的地方,她的臉與他的胸膛不期然地碰撞,周沫心跳加快,怕兒子聽見又不敢出聲,呼吸裡都是他身上的男人味道。
他說:“我今晚留下好嗎?”
周沫腦袋裡嗡地一聲,她的身體已經被他壓制在了洗衣機前,他的呼吸溫熱地就在她的唇邊,吻了上來,周沫嚇得手中西裝掉在地上,小小身子不住顫抖,意識飄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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