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最後看了一眼幾年不見的舅舅,只覺得噁心,最後失望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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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k大廈,周沫跟馮錚一前一後的回來。
路上馮錚跟周沫說了下一步究竟怎麼做,這方面還得行安去安排朋友去調查,到有關部門查一下當年肇事的實情,問問交通隊有沒有詳細記錄,事後是怎麼處理的,一點一點深入瞭解當年到底怎麼回事,她舅舅一家都得到了什麼好處,有沒有證明人能證明。
周沫跟馮錚再三的說了謝謝,然後上樓。
沒想到迎面就碰上了張秘書,張秘書說:“你回來的正好,陸總有客人,快去煮幾杯咖啡,都先別放糖,把糖拿進去讓他們自己放就ok了。”
“好的。”周沫還不知道客人是誰,陸行安平時客人也不少。
陸行安不清楚周沫會這麼早回來,當他看到周沫端著咖啡進來時,目光變得更深沉了幾分。
鄭啟森和鄭因都在,視線也都看向了端著咖啡進來的周沫。
周沫的表情瞬間凝固住了。
“周助理回來了?”鄭啟森來了就問了周沫在不在,但陸行安說,不巧,又出去辦事了。
鄭啟森徑自走了過來,長腿在周沫眼前,體貼的試圖接過周沫手上的咖啡托盤,男人視線緊盯著周沫白淨的臉,他的大手碰上週沫小手的時候,周沫嚇得手指一抖,咖啡灑了一地。
是我異想天開,不怪你
周沫慌忙的蹲了下去,但手上實在沒什麼東西能幫他擦擦,鄭啟森卻快速的一併蹲下,攥住周沫的手說:“沒事,我自己來就好。”
“對不起鄭老闆。”周沫承認這是自己的過失,膽子太小。
鄭啟森鬆開她要幫他擦拭的手,自己掏出一塊褐色手帕處理,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朝她皺一下眉頭。
他的皮鞋上全是熱咖啡漬,周沫窘迫的看著,還有他的西褲上,濺上了幾個咖啡的點子,不過幸好是黑色的西褲,所以咖啡漬看上去並不是很清楚。
“好了沒事了。”鄭啟森對臉色煞白的周沫說道。
周沫看他,他不為難的時候,周沫就怕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記得上回大街上救她的事,周沫就問:“鄭老闆,你的傷好了嗎?”
“已經好了,就是拆線的地方時常有點癢,我以為你的錢包拿回去了就忘了幫你搶回錢包的人了,忘恩負義。”鄭啟森這話說的有幾分輕浮,視線也把周沫逼得臉上浮現一層紅暈,他以為周沫是害羞了,卻不知道周沫一做錯事慣性的就會臉紅。
說完之後他又道:“逗你的,一塊起來吧。”
男人先站了起來,周沫把空杯子擱在托盤上,隨後站了起來。
周沫看向辦公桌那邊的陸行安,而陸行安的視線看過來卻是顯得銳利,不知是在看她,還是在看鄭啟森。
“對不起陸總,我再去煮。”她忐忑的說。
陸行安的語氣倒是很平靜:“去吧。”
鄭因這時開口:“不用了周助理,倒幾杯白水就行了,是吧哥?”鄭因意味深長地看向了自己的大哥。
鄭啟森點頭,看向周沫:“別煮咖啡了,麻煩。”
周沫點了點頭:“好的。”
這對兄妹心裡都知道,陸行安跟周沫的關係不一般,至於親密到什麼程度,暫時也看不出來。
鄭啟森對周沫感興趣,只覺溫順,從樣子上看不出別的性格,不免多留意,周沫的樣子有點怕自己老闆陸行安,這不禁讓鄭啟森心中產生疑惑,周沫跟陸行安真有那層關係?並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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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又給幾個人倒水,渾身的不自在。
她覺得,自己如果沒有跟陸行安在一起,一個助理給眾人倒水便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周沫不太願意在鄭因面前低微,並非高傲,而是鄭因一開始就對她並不友善。
鄭因喝了一口水,然後微笑著對陸行安說道:“行安,你想好了日子嗎?我們什麼時候訂婚?”
走到辦公室門口的周沫一怔。
鄭啟森的視線直接看向了周沫的背影,鄭因倒是沒有看過去,只是盯著陸行安精緻的五官,而陸行安的視線也只是盯著鄭因,絲毫沒有給人在乎周沫的感覺,心裡卻是在乎的瞬間鈍痛。
這滋味他從不曾有過,甚至視線都不敢看向周沫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