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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他才放開她,嘴唇停留在她柔軟的唇上,他雙眼深沉且迷離:“周沫,跟我在一起?”
周沫低頭,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去。
陸行安頭一回有了心疼的感覺,望著周沫,伸出手,拇指擱在她的小臉上,擦掉她的眼淚,哄著問她:“接個吻,你至於哭一通?”
周沫沒有哭出聲,只是不停地掉著眼淚。
她理解不了陸行安的世界,理解不了他的三觀,在一起是什麼意思?做小三?是,他沒結婚,但是他有女朋友,再者說,男女朋友可以輕易分手,分手後互不相干,還可以愛別人,但是他的女朋友鄭因是他身邊人公認的老婆人選,必會結婚。
周沫搖頭,這些都不去想,單單是陸行安這個人,就不是周沫想要的。
他說話難聽,脾氣差,人前一本正經,人後卻不是,跟這種人在一起不會快樂。
周沫怎麼想都是煩死他了。
陸行安卻不一樣,他喜歡極周沫這樣的女人,長相白淨,先前侮辱她那話大抵也是醋意大發所說,他眼中的周沫,跟幾年前一樣,面板白,眼神清澈乾淨,雖生過孩子,卻還像個未經世事的女孩子。
周沫抬頭,很認真的說:“同意我辭職吧,我這輩子都不會做人小三兒,什麼誘惑對我來說都沒用。”
把杜宇諾的眼皮摳掉了一小塊肉
周沫很明顯的是在拒絕他,毫無餘地。
陸行安不發一言,陰鬱的視線盯著周沫的皙白小臉,直到他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陸行安看了眼號碼,是鄭因打來的,他接起,聲音冷漠:“什麼事?”
周沫沒有離開,正被陸行安的大手摟在懷裡,他用了力氣,不放開,距離太近,所以周沫聽得見鄭因在電話裡問他的話。
“行安,你這個時間在哪裡?方不方便開車過來接一下我呢?”鄭因的聲音很是甜美,周沫自嘆不如。
陸行安看了一眼懷裡的人,跟那端說:“不是很方便。”
周沫低頭,但是低頭的時候額頭會抵上他的胸膛,無力跟他撕扯,無力打他咬他或是踢他,只想安靜的跟他談明白,等他通話完畢。
鄭因在那邊說了什麼周沫不去聽,強迫自己想別的事,轉移注意力。
陸行安又跟那端說了聲“晚安”,接著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沫的整個神經瞬間一放鬆。
陸行安笑,指腹摩挲著周沫被打過的臉頰面板,自嘲地說:“周沫,其實咱們兩個互不瞭解,我認為你始終端著,你認為我玩你,說來說去也就這麼回事。你要是個好女人,那你就當我卑鄙吧。”
陸行安鬆開他,徑自離去,帶著一身脾氣。
小區門口街上,留下週沫一個人發怔,那背影十分倨傲,他這話說的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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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一夜沒睡好,第二天不知為何卻感冒了,伴著頭疼。
鬧鐘響起時她起床做了早餐,讓兒子吃完東西上學,看著時間,她又撐不住的趴在床上睡了會,這一睡就睡到了上班時間。
張秘書的電話打來問:“周沫,這都九點半了,你怎麼還沒來上班?”
“幾點了?”周沫驚醒。
“九點了,你別說你還沒起!”
周沫慚愧,這就算真的還沒起吧,渾身上下的關節疼痛,嗓子睡了一覺也睡疼了,有些發燒的跡象。
周沫說:“張姐,你幫我請個病假好嗎?”
“聽你聲音就不對,好,我給你請假,正好陸總還問你怎麼沒來呢?”張秘書說完叮囑她吃藥,就收線了。
周沫不去想任何事,倒頭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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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妙妙早去上班了,周沫不知道自己睡到幾點,沒吃藥,也沒吃飯。
手機又響,周沫一看是學校老師的號碼,忙接起:“你好。”
“是安安的媽媽?”老師問。
周沫坐了起來:“我是,我兒子怎麼了?”
“你別慌,不是什麼大事,但你作為家長也要過來學校一趟。你兒子跟同班級的杜宇諾小朋友打架,把杜宇諾的眼皮摳掉了一小塊肉,這事也通知了杜宇諾家長,你也儘快到吧。”
杜宇諾,不就是鄭因身邊領著的那個孩子?
周沫慌忙地去洗漱,換衣服,她怕晚到學校孩子會吃虧。
實在不願想成他是在幫著那對母子
周沫沒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