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輕舉妄動,翼北的戰局一時僵持下來。
同月,唐紹義帶著一支騎兵出現在周志忍身後的荊,襄之地,對其糧道多次襲擾,讓周志忍很是頭疼,只得專撥出一萬騎兵對其進行追剿,可唐紹義速度確實極快,常常在北漠騎兵合圍之前便以逃脫。待到了六月間,這隻精銳騎兵更是突然北進至新野,北渡子牙河之後竟然翻燕次山西側而過,進入到了北漠境內襲擾。
六月,子牙河支流被周志忍截斷,青州護城河水乾。青州之戰更加慘烈,因城牆上裝了江北軍最新的火炮,在守城戰最初的時候的確是震懾了北漠大軍,但因難度的問題,對敵的殺傷力卻不是很理想,而且守城戰開始沒有多久,火炮彈丸已耗盡。
六月中,薛武與賀言昭趁夜主動出擊,衝殺北漠軍陣,燒燬投石車,衝雲梯數量,不幾日,城中糧倉突然起火,糧草被燒大半。
七月,周志忍留八萬大軍繼續圍攻青州,其餘人馬自己親自率領攻入飛龍陘。飛龍陘內幾處關口均被北漠大軍一一攻破,周志忍大軍一步步進逼冀州。此時,江北軍新軍尚在太行山中訓練,冀州大營只有不足兩萬兵馬。
這是泰興之戰後,江北軍與周志忍的第二次對陣,經過雖然大不相同,可是結果卻是如此相近,江北軍在一次面對生死危機,事實證明,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必須將軍隊從冀州帶出來,否則一旦被困在冀州,我們手中再無可用的活棋。”議事廳內,徐靜冷靜說道。
肖翼卻是不太同意徐靜的意見,他在冀州苦心經營多年,就這樣放棄如何能捨得,聽了再也顧不上先看阿麥的眼色,當下便反對道:“冀州不能棄!青州已是難保,再棄了翼州,你叫我江北軍幾萬人馬何處安身?”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其餘將領也不禁低聲議論起來,唯有阿麥仍是一臉冷峻地看著兩軍形勢圖不語。北漠大軍處處緊逼,投入到青翼兩州的兵力足有二十萬有餘,可見陳起是鐵了心要不顧一切地先除了江北軍再圖後計。
肖翼小心地看了看侍立在阿麥身後的林敏慎,突然問:“麥帥,盛都那邊……可有訊息?”
阿麥抬頭瞥了肖翼一眼,她自是明白肖翼的意思。
陳起現在全力進攻青翼,身後防線必然空虛,若是能趁機攻他身後,必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阿麥早就想到了此處,也已叫林敏慎前去盛都求援,可林敏慎帶回來的訊息卻是江南大軍陷於嶺南拔腳不出,而阜平水軍無力獨自渡江作戰。這些話都不是能當著諸將說的,阿麥只淡淡答道:“阜平水軍已在備戰,待嶺南之亂平定,江南軍便可揮師北上,渡江作戰。”
肖翼不覺咂了咂嘴,面露失望之色,一旁徐靜瞧得仔細,心中頓生一計。待軍議結束,眾將離去,徐靜便於阿麥低聲說了幾句,阿麥聽得眼前一亮,忙叫親兵去將肖翼再請回來。
肖翼人還未出元帥府,見阿麥派親兵來請心中雖是有些詫異,面上卻不露聲色,也不私下向那親兵打聽是何事,直爽快的跟著回到議事廳,進門便問阿麥道:“麥帥叫我回來何事?”
阿麥招呼肖翼坐下,又叫親兵給肖翼上了茶,這才笑道:“請肖副帥回來的確是有要事相商。”
屋中侍立的親衛都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只徐靜坐在一旁含笑不語。肖翼喝了一大口茶水,爽直地說道:“麥帥有事就吩咐,什麼商量不商量的。”
阿麥輕輕地笑了笑,“事關冀州之事,當然得和肖副帥商量一下。”
肖翼聽了放下茶杯來,看著阿麥坦言道:“麥帥,屬下覺得冀州不能棄守。”
“不錯!”阿麥點頭道。“冀州不能棄,可若是將全部兵力都放在冀州卻也正中周志忍下懷。所以我有個法子,既可不棄冀州,又不用將兵力困在冀州。”
肖翼問道:“麥帥有何高計?”
阿麥答道:“不算高計,我給肖副帥留下五千兵守冀州,其餘的由我帶走。”
肖翼心中直罵這阿麥太過可惡,只給五千兵怎可能守得住冀州!他濃眉微微一皺,向阿麥直言道:“麥帥,只給我五千兵,這冀州我守不住!”
阿麥輕描淡寫地說道:“守不住降了便是。”
肖翼聽了心中一澶。立時從椅中站起身來,衝著阿麥變色怒道:“我老肖雖不才,卻也不是那等貪生怕死不忠不義之人,麥帥若不信我大可奪了我兵權,犯不著用此話來羞辱我!”
一旁的徐靜忙起身勸道:“肖副帥誤會了,麥帥自是知道肖副帥忠義,你且先聽麥帥把話講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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