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小說:一親紅顏 作者:標點

以當她到了十五歲正式掛牌接客時,早已聲名遠播、名聞遐爾,慕名而來的人不知凡幾,她輕易的就奪得「花中之魁」的頭銜,豔冠江南。一時富豪子弟、王孫公子、鄉紳達官紛紛遣人來說,要出千金娶她為妾,或為歌姬,但都被晴姨一一回絕。

司徒斌兒長大後更見奪目,擁月樓前常見車馬朝夕填門的盛況。司徒斌兒有時乘興才會見見客人,但她很少好顏相待,誰知她那冷淡的性子卻使男人更加的痴迷和趨之若騖。她的身價一日高過一日,晴姨樂見其成,並不急著把她的初夜許給任何人,以她的清倌之身,將來還怕沒有人肯出天價買下她的身子嗎?

依照慣例,所有的姑娘進了青樓就要拋棄自己的本名,另取名字,晴姨就曾問過她:「斌兒,你有沒有屬意的名字?」

司徒斌兒當時正倚著高几在看一本詩集,几上放著一壺香茗。

她頭也沒抬的道:「就讓姨娘決定吧。我沒有意見。」

反正來這兒的人都是尋歡作樂,醉翁之意不在酒。何況處在風塵,迎來送往,十年、二十年之後,紅顏凋零,花謝人亡兩不知,不如就由晴姨隨便取個名字了事。

晴姨笑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還是這副冷淡性子,一點都不理人。」

她認真的瞧著司徒斌兒,思索了一會後道:「你就像雲彩一樣的美麗、易變,就叫你『惜雲』吧!希望將來不管是誰得到你,都能珍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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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兩年就過去了。

擁月樓的姑娘都要在梳攏後才能分配一間房間,晴姨卻為了司徒斌兒破例。

司徒斌兒喜愛幽靜,晴姨就為她在擁月樓近太湖邊上臨水而建映香水榭,三面臨水,有曲廊通往大宅,透過精巧的漏窗,擷取外間景色,引進太湖的波光瀲灧。

聲名大漲後的司徒斌兒擁有另一項特權——她可以就來訪的客人,選擇見或不見。偶有不能得罪的客人或一擲萬金的富家公子來訪,而司徒斌兒拒見時,晴姨才會施壓。

這些前來尋歡買笑的客人,大都是貪戀她的姿色而曲意奉承、大量饋贈,不過是為了在她身上得到回報,但在眾多愛慕者中,也有一些談吐不凡的文雅之士或是高貴風流的王孫公子,司徒斌兒喜歡和他們相處時的自在愉快。

當然,不時也有仗勢欺人之徒,他們往往縱情調笑,恣意謔辱,那目光總是令司徒斌兒不快。那些人用眼睛剝光她的衣服,用潛在的傲慢表現自己的身分,汙衊她的冷傲不過是自命清高,實際上骨子裡不過是個妓女。司徒斌兒表面冷漠,但有時仍會被刺傷心靈,既然晴姨給了她選擇的自由,她就一律藉故推辭,毫不客氣的拒見那些人,因為她沒必要去受他們的氣。

晴姨常常勸她在所有迷戀她的貴客中,挑一個多金、老實、穩重的男人,將來好託付終身。妓女靠自己的姿色才藝取悅他人,一旦紅顏衰老,結局往往十分淒涼,如果不能找到一個好物件,在青樓終老是最最悲慘的一件事。

「你不要嫌晴姨羅唆,」晴姨不厭其煩的對她說教,「像我這樣還算是好的,許多人落到病痛纏身,老死在街上也沒人過問。所以你聽晴姨的話,雖然現在還是清倌,趁早打算總是好的。依我看嘛,那位霖園商行的康公子倒是不錯,人雖然花心了一點,但家大勢大的,難得他對你有情,你可不要弄砸了。」

司徒斌兒只覺得好笑。她所允許繼續來拜訪她的人中,交遊最密切的就屬霖園商行的長公子——康廣陵。

康廣陵今年二十五歲,容貌俊美,風度翩翩,但風流不羈到了極點,向來就是花名在外。聽說霖園商行的大老們對這遊戲人間的長公子很是頭痛,但康廣陵狂放隨性慣了,竟是沒人制得住他。而他最近的緋聞就是惹上擁月樓的花魁——惜雲姑娘,為她一擲千金、眉頭不皺一下的傳言甚囂塵上。

蘇州城內甚至傳說康廣陵已經是司徒斌兒的入幕之賓,為了獨佔花魁,他甚至已經打算為她贖身。

在外人看來,他們的確是如膠似漆的一對。他們經常在一起彈琴弈棋、評詩論畫,不然就是泛舟遊湖,或是乘車騎馬瀏覽蘇州城郊的山光水影。

但贖身是真,入幕之賓是假。康廣陵不只一次的提起要幫她贖身,卻為司徒斌兒婉拒。

康廣陵對她皺眉道:「斌兒,你知道我不求你的回報,為什麼還要拒絕?我實在不忍你墮入風塵。」

「別擔心,我娘會幫我贖身的,何況我自己也存了一筆錢,我自有打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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