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奕唯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父母,任如萍大受打擊,關立國是失望加絕望。當關家父母在關奕唯的帶領下到殯儀館內看到關奕瑤的屍體時,任如萍當時就崩潰了,淚如雨下,撲上前去:“關奕瑤,你這個死丫頭,你什麼路不選,卻偏要走上這一條不歸路,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們嗎?你怎麼能一錯再錯,你這個死孩子,這下也好,你再也不會出來折騰我們了。你就到下面去把你這一身的罪孽贖清。”
“什麼都不用辦了,就火化後埋了吧,免得惹人笑話。”關立國別開眼睛,不想去看這個讓人操碎了心的女兒,她的去世彷彿再也激不起他內心的疼痛。
關奕瑤成了關家永遠都無法抹去的汙點。
那邊,梁韻飛把可可抱到了醫院裡,親手交給了談銘韜和慕心嫣:“四哥,可可平安回來了。”
“謝謝韻飛。”談銘韜欣喜地接過女兒,眉眼的焦急和哀愁一掃而去,他把可可抱到了慕心嫣的懷裡,“心兒,你看,可可回來了,我們的女兒回來了。”
慕心嫣看著失而復得的女兒,顫抖著雙手,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抱孩子。她怕這是一場夢,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感覺到一抹疼痛後,她終於淚水盈滿了眼眶,急速地跌落下來,滴在了可可白嫩的小臉上:“這不是夢,可可……我的寶貝兒,你想死媽媽了。”
慕心嫣把可可緊緊地抱在自己的胸口,閉著眼睛,淚水縱橫,她就這樣靜靜的感受著女兒真實地抱在懷裡的感覺,這樣的滿足而幸福。
談銘韜看著喜極而泣的慕心嫣,伸出手指溫柔地替她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可可都回來了,我們該高興,別哭,要笑,給可可傳遞些正能量。”
“不哭,我不哭。”慕心嫣說話都不順暢,努力地把淚水給逼了回去,然後揚起笑容面對女兒。
梁韻飛看著久別重逢的三口之家,也感染到他們的那份喜悅,可正是這份喜悅卻又越發得襯托著談希越失去傅向晚的那份痛苦,四哥的一家三口完整了,可是老七的一家三口卻失去了一個。這就是拿自己的幸福去換別人的圓滿。這種胸懷,這種情操,不是誰都可以擁有。
梁韻飛便沒有再多待,對談銘韜道:“四哥,可可送回來了,看到你們團圓了,我很替你們開心。我有事要先走了。”
談希越可還在那片荒山裡等待著他的救援,而傅向晚也在等待著他們的尋找,時間就是生命,不能再拖延和耽誤。
欣喜過後,談銘韜這才驚醒,想到沒有見到談希越:“韻飛,老七呢?他怎麼沒有和你一起過來?”
“老七他……”梁韻飛的目光輕掃過了慕心嫣一眼,他不想他們內疚,這也是談希越的決定,所以他也只能狠心地隱瞞,“這些天他找可可太過勞累了,所以回去休息了。”
“原來是這樣。”談銘韜也沒有疑他,畢竟談希越的能力他是知道的,“為了可可這些天是太辛苦他了。而我這個做父親的卻什麼都沒為她做。真是感到無比的慚愧。等心兒出了月子,我們夫妻會好好地感謝你們。”
“四哥,你說這些話就見外了。”梁韻飛的心裡漫過悲涼,“那我就回去了。”
梁韻飛離開醫院後,便與關奕唯會合,他們找到了熟悉水性的人,帶上了精良的裝置,便再一次往那個荒山而去。他們的心比誰都急,恨不得能插上翅膀,立即飛到談希越的身邊,把他從痛苦的漩渦裡扯出來。
一路的飛馳,不辭辛勞,他們沒有停歇,只為更快的趕到,多爭取一分鐘的時間也好。
他們在那條河邊看到了談希越,這波濤洶湧的水面就如他內心的澎湃一樣,時時刻刻在煎熬著他。只要一天得不到傅向晚的訊息,他就一天無法快樂。
“老七,我們來了。”梁韻飛和關奕唯帶著人,揹著大包小包的來了。
談希越看到他們,展開了多日不曾鬆開的眉心,薄唇也揚起了笑容,彷彿冰融的春日,終於感受到了一絲的溫暖:“你們來了就好了。”
他彷彿是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傅向晚就在不遠處等他。
有了這些得力的人,還有這些精良的裝置,他相信他一定能長到晚晚,他們一家三口一定能劫後重逢,能美滿團圓。
而那位大哥看著這些人,再看看談希越,他當時就能感覺到談希越並非一般人,但再看到他們帶來的這些人和物時,他對談希越的認識又上升到了一個高度。
談希越走向關奕唯,後者從衣服內襯裡取出一個信封給他。他拿著走了那位給他們幫助的大哥,握住他的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