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酒精味和『藥』品的味道交織在一起,在浪笙對這些特別敏感的味道下,味道就像是加重了幾倍,讓她鼻子十分受罪。
“醒了?”
一道溫磁的男聲在床邊道,她猛然睜開眼睛。
“我……我暈了?”
“中暑加刺激過大。”
她的額頭上是一塊冰溼的『毛』巾,衣服沒有換。
刺激過大嗎?也是。她現在都沒緩過來她已經沒有特工這個身份了。
接著,一個金髮男人笑著走進來,抱著病歷本。
“嗨,小朝夕。”艾爾文手上提了兩個保溫瓶,娘裡娘氣的坐到她病床的另一邊。“這瓶是你的,我們吃飯。”
艾爾文貼心的把她的保溫瓶開啟,再抬頭,是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眸。
“不好意思,我沒多做。你也知道,你的嘴很挑的。”艾爾文皺著眉微笑,那張臉很讓人欠揍。
浪笙沒動,只是暗暗的佩服他的勇氣。
“既然沒事,我接她回去了。你慢慢吃。”權奕冷著臉,生硬的語氣中透『露』著咬牙切齒。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少年現在在他心裡佔了多大位置。
以至於對她很關心。
……
在一個昏暗的房間,年舊的搖椅上卻坐著一個黑髮少年。旁邊的燭燈熄滅,冒著絲絲紗一般的煙,腳下的那本《生命倒計時》尤為醒目。
古城型別的窗戶上躺著一隻白『色』『毛』絨的白貓,幾乎不透光的窗戶讓這個其實精緻的房間徹底蒙上一層灰。
“路少爺。”門外厚重蒼老的聲音,接著是敲門聲。
停了一會,房間裡的人淡淡的說了一句:“進來。”
進來的人是這個地方的管家,姓羅。是個退休的的僱傭兵,幫助路黑打理下屬等工作。
羅管家送上一個檔案袋,在搖椅上的少年緩緩起身,接過檔案袋。
開啟,掉出一疊照片。
黑髮少年撿起照片,是浪笙和22區和21區在一起融洽交談和威脅姚主手下的照片。
“少爺,要不要除掉她?”
“不要,她是小笙的徒弟。我推薦九『色』桃都是要她強硬收下的,碰上一個讓她心甘情願收下的,她是第一個。”路黑乾澀的聲音答道,重新點燃燭燈,燒了手上兩張照片。
羅管家也是很震驚,少爺對於背叛他的人是絕對不輕饒的,可是,因為浪小姐的徒弟放過了。
浪小姐在少爺心裡的地位果然還是高。
羅管家有些遲疑的又說:“少爺,空白現在和權奕在一輛車上,他們可能聯手了。”
“嗯,雖然總有這麼幾個人說她簡直有老手的技巧。而且小笙應該也會教她這些,她和權奕聯手的確會很複雜。但是空白的實力我們不知道,無法辨別她在哪個級別。”
路黑垂著眼分析,腿上那隻白『色』貓咪眯起眼睛,危險而犀利。
羅管家最後什麼也沒說,關上了門。他剛才沒說,權奕現在在練新兵,如果再練成一批精英,那絕對會對他們現在佔上風的優勢給拉下來。
真是不好運。浪小姐收的徒弟真是不太聽話,果然要早點把那幫新兵除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