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還是關心父親的。可是父親有我娘陪伴,眼下用不上母親送來的藥。”
王芷璇見蔣氏臉色蒼白,覺得痛快極了,微微翹起嘴角,“父親有娘就足夠了,若是您心裡真有父親的話,也不至於下狠手把父親打到內傷吐血,不是我娘在父親身邊安慰伺候,沒準父親的傷勢會更嚴重……您看不上我娘,可是父親卻更喜歡我娘呢,有她陪伴,父親傷勢好了不少。”
“方才我娘還勸我爹去看看您呢,說您也是個可憐人,您雖然是我爹的髮妻,可跟我娘沒法比。”
“璇兒住嘴!”
王譯信火了,王芷璇要做什麼?這些話能說嗎?縱然是實情,也不能此時說……面對蔣氏含淚死寂般的眸子,王譯信心中湧起了幾分的心疼。
“玉蟬,別聽璇兒胡說……”
蔣氏直接把手中的瓷瓶砸在了王譯信的臉上,抬手給了王芷璇正反兩記耳光,一把抓住王芷璇的頭髮,“我比不過你娘?你也承認我是你爹的嫡妻,你是孽種庶女,我收拾你,還用徵得你爹的同意?”
“放開我,你這個瘋婆子。”王芷璇的頭皮都像是被蔣氏扯下來了,“我爹不喜歡你,就是因為你蠢,你庸俗,你愚昧,你不知道我爹喜歡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怪我娘?她是官奴又怎麼樣?她比你更得我爹的喜歡……”
王芷璇拼命的推搡掙扎著,既然撕破了臉皮,她逼也逼著王譯信休妻!
如果王譯信不肯休妻,以蔣氏的自尊來說,一定會同王譯信和離。
只要王譯信身邊的妻子位置空了,殷姨娘就有了機會。
所以,見到蔣氏衝進來後,王芷璇才會不同往日的低調淡然,刺激蔣氏……如果能把嫡母氣死了,更省心!
“你連我娘都比不上,憑什麼看不起她的身份?”
王芷璇握住蔣氏的雙手手腕,掙扎著抬頭,冷笑憐憫的說道:“我告訴你,你和你的兒女就是我父親給我娘找得擋箭牌,你就沒想過,為何我和哥哥只比你的兒女各大上半年?”
“住嘴!”
王譯信甩開殷姨娘從斜刺裡衝過來,見王芷璇可憐兮兮的樣子,又有點心疼,“玉蟬,你先放開她,有話我們好好說。”
“說?”
蔣氏悽苦的一笑,“我還不夠讓人笑話麼?王譯信……你是不是想讓我徹底淪為京城的笑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哪一點對不起你?”
“玉蟬……”王譯信啞口無言,此時王芷璇尖叫道:“爹,救我,我好疼。好疼……”
王譯信寵了王芷璇十幾年,聽見愛女呼痛,本能的去解救愛女,抓住了蔣氏的手腕,“放開璇兒。”
蔣氏慢慢的鬆手,王芷璇立刻鑽進了王譯信的懷裡,淚盈盈的說道:“爹,我好怕,她瘋了,我只是實話是說罷了。如果不是可憐她。不是娘謙讓憐憫她。她怎配坐在四夫人的位置上?”
“璇兒!”王譯信想要推開愛女,但王芷璇的身體如同年糕一般緊緊的粘著他,也許她是嚇壞了吧。
蔣氏此時身體向後倒,王芷瑤正好進門。快步上前扶住蔣氏,心痛的看著蔣氏嘴角的血絲,“娘……”
“瑤兒。”
王譯信和蔣氏同時念著這個名字,不知王譯信哪裡來的‘決心’和‘氣力’,推開了王芷璇,目光盯著王芷瑤,“瑤兒……”
她是來看他的傷勢嗎?
王譯信頭疼欲裂,捂著額頭痛苦的呻吟,回應他的是王芷瑤冰冷至極的話語。“真是精彩啊,我才知道,原來我的降生只是為了做你王四爺愛女的擋箭牌,墊腳石!”
“不是……瑤兒……”
“古往今來,寵妾滅妻的人不是沒有。”王芷瑤根本沒有理會痛苦呻吟的王譯信。冷笑道:“你既然愛殷姨娘,愛王芷璇至死,怎麼就沒想過放過我娘?放過我們這群可憐的擋箭牌?”
王譯信挺直腰桿,臉上悽苦之色少了許多,不過俊臉依然顯得蒼白:
“王芷瑤,你還有沒有點分寸?別以為我縱著你,你就可以渾說!你怪我不疼你,你為何不反省自己,你做過什麼?你也曉得自己蠢,卻不知悔改,你哪有一點孝順我的心思?整日愛慕富貴,追求享受,眼高手低,巴結奉承顧天澤……簪花會上,如果不是仗著你外公,你的寶石花怎麼可能被劉大人取走?”
“外人不知你的琴律,我還不知?”王譯信越說越快,當他在馬車裡睜開眼睛,只看到王芷璇時,他對王芷瑤也已經死心了,“你連璇兒一半都不如!”
“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