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溫對他說“小事,我來處理就好”,也總在何清秋被誣賴時,第一個護著他。
最後,甚至還替他尋來了一把來歷不凡的簫。
原因竟只是想讓他閒暇時吹奏,順便在白圭自己難以睡去時,前來吹簫哄她入眠。
一切一切,都是姜婉與寒山城不曾給過何清秋的經歷。
“我將用性命來報答您的恩情。”
那日何清秋那樣對白圭說道,而那般承諾,絕非只是說說而已。
白圭與姜婉一樣對何清秋有恩,但白圭的那份隨手給予的仁慈,不僅不似姜婉那般有若如枷重負,對於何清秋,更像是一個甜美的理由。
更像是讓他能名正言順留在她身邊的藉口,他正求之不得。
因為不知何時開始,跟隨白圭以後,何清秋竟豔羨起白圭的那些“走狗”。
“大家所看到的那一切,其實都只是外表而已。”
何清秋的孃親曾這樣對他說過,而這番話,在白圭身上大大的得到了體現。
就像統帥,就像所有的領導者,他們是人,卻得為了大局,做出沒有人性的決定,只因為背後有太多會因他們決斷生死的追隨者。
大家都說白圭是魔鬼,但她不過是一個困在犬宮縛咒裡,終其一生都不得自由的可憐人。
不過是一個渴望永不言棄伴侶,卻尋尋覓覓一路跌撞的傻子。
何清秋看過白圭蒐羅受虐姬妾,養在偏遠別院裡,不時帶上百狐與馮詩翠,去與她們同舞做樂。
看過白圭與和百狐那些身段柔軟緊密無間的雙人舞,也看過馮詩翠那張面若冰霜臉上,因白圭綻出笑意,百花失色。
看過白圭滿身傷,在她舊傷處處發作的最可怕寒冬裡,裹著狐裘站在醫房外,瑟瑟發抖,也要等待閔上軒和楊書彥醫治完畢。
還有丁哲驤,白圭與他的無數爭執,便是要爭搶最險惡戰事的出征。
白圭總是那樣,擔憂別人比擔憂自己多,懶散、怕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