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正想著,耳邊又傳來崔琰說話的聲音:“恩師,弟子最近碰到一件事,不知該如何處置。”
老者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嗯?什麼事?”
崔琰道:“早在很多年前,我就跟您老說過,曹cāo當年無端害我,乃是我的仇人。近rì我得到訊息,說他私下裡招兵買馬,意圖不歸。可是派人去察,又沒有察出什麼來。雖然如此,卻勾起我的憤懣,此賊當年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按律當囚禁千年,可是他竟然只在地獄待了三十年,便成了zì yóu無束的遊民。也不知他施了什麼花招,裡面有什麼貓膩?”
老者望著他:“你想怎麼辦?”
崔琰遲疑道:“我想請您老幫個忙,能不能跟現任冥世‘曹吏司’大司憲範滂打個招呼,重新審查曹賊昔年所犯的罪孽,再判他幾百年的罪行?範滂為人清高,只對您老很尊敬。”
老者沉吟道:“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
崔琰問道:“恩師不想幫弟子,是否怕麻煩的緣故?其實,您老無需出面,只要有您一句話,我就可以去找範滂。”
老者搖搖頭,面無表情的道:“非因於此。你可知道,為師為何被成為‘經學’大師?”
“這弟子當然明白。您老考證諸經,著書立說,因此得是稱謂。”
“那麼,經學的對面是什麼呢?你知道嗎?”
崔琰想了想,答道:“難道是‘實學’不成?可是,這世上我只聽說過經學,並沒有實學的說法啊。”
“不錯,經學的對面便是實學。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些都是實在的學問。若不能將儒家諸經落在實處,終究是空談無用。這位曹丞相是我的晚輩,我雖然對他知之甚少,不過單憑他統一華夏北方諸郡,籠絡天下英豪,使百姓安居樂業,就知他是實學一派的人物,與其為敵,不如放他一馬。說不定儒家的發展創新,還要依靠他呢。”
崔琰叫道:“師父,你恐怕弄錯了!曹賊崇尚法家,非是儒學一脈!”
老者眯起眼睛,遞過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