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依然停留在她的臉上。
“要不要見歆歆?”他輕問,抬起手輕撫著她柔順的髮絲,修長的指尖穿過她海藻一般的青絲長髮:“我叫人把她接來了。”
一聽到歆歆,楚醉才終於又有了動靜,眼皮顫了顫,卻募地自己環住雙膝,顫抖著用力搖著頭。
她現在這種樣子怎麼能見歆歆,一定會嚇到孩子的……
楚醉自嘲的轉頭看向雪白的牆壁,滿眼凋零。
彷彿是明白她的顧慮,何彥沉在她髮間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輕撫:“好,那等你恢復了體力再去看歆歆,為了孩子還有一個健康的媽媽,你吃些東西怎麼樣?”
許久許久,在楚醉終於無力的閉上眼輕輕點了一下頭的剎那,蘇倫震撼了。
這麼多人勸了她這麼多天,也不見她肯開口吃東西,何彥沉竟然這麼瞭解她,知道她在意什麼,知道什麼話才能被她聽進去。
許久許久,在楚醉終於無力的閉上眼輕輕點了一下頭的剎那,蘇倫震撼了。
這麼多人勸了她這麼多天,也不見她肯開口吃東西,何彥沉竟然這麼瞭解她,知道她在意什麼,知道什麼話才能被她聽進去。
十年的感情,他信了。累
這個女人真的是何彥沉最深的牽絆,他也信了。
直到小娜重新熱了湯回來,何彥沉卻接過碗,一勺一勺的等著涼了一些才遞到她嘴邊,楚醉輕輕張開嘴慢慢的喝湯,雙眼卻一直沒有看他,僅僅是盯著自己的手,沉默而安靜。
但至少,她終於肯吃喝些東西,這已經算是解決了最大的難題。
一個小時後,楚醉在小娜的安撫下靜靜睡下,蘇倫的鎮靜劑一直沒有用到。以後蘇倫都知道了,要想讓楚醉平靜下來,什麼藥都沒有一個歆歆更有效果。
這樣一個對女兒疼愛有加甚至重視到這種程度的年輕媽媽,本就是重感情的人,親情,友情,愛情,這些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平等。
這一瞬,蘇倫也終於像白以康那樣對何彥沉擔心。
楚氏如今到了這種地步,又是被何彥沉親手所致,真不知道這女人現在心裡是怎樣的煎熬。
更不知道,何彥沉平靜的表面下,那顆心究竟是在後悔,還是……比她更煎熬?
直到楚醉睡下了,何彥沉忽然寒著臉走出房間,在一群人的阻攔下依然還是面無表情的開車離開。悶
“他這樣還開車,看他這臉色像是要殺人,墨森都已經死了,他這是要幹什麼去啊?”蘇言之一臉不解的望著早已絕塵而去的車子。
白以康抽著煙朝外淡淡望去,目光透著一絲深暗。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時候到了。”
“什麼意思?”蘇言之撇撇嘴:“我說小白,你最近怎麼看起來這麼高深莫測,什麼時候學佛法了?”
於是白以康再次露出‘高深莫測’的笑,那嘴都笑的快咧到耳根子。
*
於一處郊外僻靜的星級酒店十五樓,房門驟然被開啟。
裡邊被關了整整兩天的商安然驟然起身,一臉驚恐的順著黑間的房間朝門前看,待房間裡的燈終於開啟,似乎是終於有了電源,看清走進來的人時,她頓時叫著站起身:“彥沉?!”
“你知道我在這裡?你居然趕來我救我了!我就知道你對我不會那麼絕情!”商安然忙站起身撲向他,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頸滿眼依戀的軟聲嬌噥:“彥沉,你怎麼會忽然發傳真要辭職?怎麼忽然間就失蹤了嘛!嚇死我了!”
“你知不知道,我那天要去你公寓看看你在不在,結果忽然不知從哪裡來的人把我給打暈了,我到現在頭都好痛……”她趴在他懷裡滿腹委屈:“醒來的時候就被關在這地方,沒人給我飯吃,房間裡也打不開燈,一直黑的嚇人,我以為我差點就要死在這裡了,幸好你來了,彥沉,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救我的,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沒感情,不會就這樣不管我的……”
何彥沉面無表情的垂眸看著她,眸中驟然染上一抹譏笑,卻是輕聲在她耳邊低語:“我當然知道你在這裡。”
“你一直都很關心我的對不對?是不是用了很多方法才避開那些人的視線跑來救我?你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她忽然伸手就要扯開他的領口,卻忽然被他握住手,輕輕拉下。
“彥沉?你臉色怎麼這麼白?真的受傷了嗎?”她忙捧起他的臉小心的觀察,滿眼心疼的輕撫:“我們要不要先離開這裡?這究竟是什麼地方?我們還在不在T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