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
握在手中的那隻手一如當初那般微涼卻又柔軟,再次相逢的結果竟是真正的形同陌路,原來這兩年我們誰都不曾真正好過。
在她傲然的抬起下巴迎視我的目光時,我終究在她眼中找到了一絲熟悉的倔強。
在張總的兩句話間,我陡然收回手,看著她婉轉在我二人面前,客氣的說著應場的話,然後轉身走開。
正巧此時身後有人喚我,我移開目光稍稍走遠,再看不見她,今夜才算做罷。
晚宴散場時張總百般含笑邀我明晚到星樂門聚一聚,那狗腿的表情真是演繹的活靈活現,不知怎麼的,我越來越喜歡陪這些人玩著這些無聊的遊戲,也許看戲也是一種消遣的方式,總比一個人唱著獨角戲要好的許多。
我沒有拒絕。
直到第二日到了星樂門時,言之習慣性的隨在我身邊,有時我能發現她坐在我車裡與我並肩時的暗自捂嘴偷笑,那神態像極了曾經的楚醉,總是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兒一樣的調皮。
這是我不排斥蘇言之的原因之一。
到達既定的包廂,在門開的剎那我緩步走進,首先入眼的就是楚醉眼中顯而易見的驚愕。
我承認我亦有片刻的驚訝,真的吃了不小的一驚,立時想到昨夜張總那若有若無曖昧的話,便也明白她的出現意味著什麼。
楚醉不是愚蠢的女人,張總的過份奚落以她曾經的性子絕對是無法忍耐,可如今,她竟為了生意上的往來與公司的利益而寧願被貶低成這樣,她本是驚訝,卻直到目光落在我身後時,忽然彎唇笑了。
我這時才想起蘇言之還在我身後,事態彷彿瞬間陷入僵局,直到言之小心的靠近我身邊,抬起手繞過我手臂時,我才忽然確定,答應張總的這桌酒宴,實在是大錯特錯。
我還給楚醉的是寧靜是安穩,並非這樣的奚落與中傷,更並非要在她面前表現什麼。
我何彥沉還不至於以這種手段去傷害她。
可現在儼然就是這樣一種局面。
也更儼然將事態想成了那種模樣,滿眼的戒備,渾身像是長滿了刺,彷彿是每每在面對我時,整個人就是一副隨時應戰的備戰狀態。
真是可笑。
恐怕全天下也只有我才能將這女人現在這種可笑的表現看成可愛,當真是二十幾年走火入魔,自以為平淡度日整兩年,卻竟敵不過她一朝伸出的貓爪子。
抓的人心癢。
但事後我否定了這一想法。
唯獨可以確定的是,頻頻往我碗裡送著肥肉的那個滿眼狡黠的女人一點都不可愛!
反而非常,非常,非常之讓人痛恨!
全天下也只有這女人能用這種可憐的小手段挑的我心頭波瀾重重,如果是曾經,我勢必會在當晚將她逮回去好好懲罰一番讓她第二天也下不去床,一個暗自報復的小野貓,那些調皮的伎倆真的……讓人很懷念。
我之後一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事情僵到了這種地步,實非我所願。
我想告訴她一些什麼,將她這顆封閉的心拯救出來,我承認這一晚,我有一絲絲的動搖,一絲絲的懷念。
我沉默考量,直到在星樂門的KTV包廂的那一幕,我才終於看清,她那雙翅膀徹底的硬了!
我沉默考量,直到在星樂門的KTV包廂的那一幕,我才終於看清,她那雙翅膀徹底的硬了!
她會自己展翅高飛了!
會用這些不入眼的手段來自保,會笑意萬千的舉杯敬酒陪著笑,只為了一筆資金,一份合同,或是一句香港投資商的話。
她會放任自己坐在任何男人的懷裡絲毫沒有掙扎,她學會了風月場所那些女人的手段,學會了將自己的魅力與用處發揮到及至。
也更學會了往我懷裡塞女人,而使自己脫身。
眼看著這隻曾經在我眼前一天一天成長的雛鳥長大到了如今,她翅膀硬了,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樂意做。
這一晚,她贏的真是漂亮,漂亮的我幾乎認不出她那巧笑倩兮的眼中究竟藏了多少目的。
我彷彿看見當年的商安然,為達目的而敢付出任何的代價,可商安然只是嬌縱任性不把人命與舊情當回事。
而她楚醉,卻竟已開始學會出賣自己的靈魂。
一種厭惡陡然滋生。
我不知在那一刻究竟是厭惡她的放縱,還是在厭惡自己的道貌岸然,僅知道那一瞬間我沒法讓她靠的太近,即便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