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抽出紙巾要擦去她叫其他女人在我嘴上留下的傑作。
她同樣也在朝我賣弄風情麼?
我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我怕自己會忽然抬手掐死她,那一瞬間只能重重揮開她伸過來的手臂。
她身上的酒香與獨屬於她的淡淡馨香此時對我來說只是一顆定時炸彈。
她一邊為了投資商的青睞,一邊將一切演繹的這麼精彩絕倫,無疑是在做給我看。
她要讓我知道,我離開的這兩年她學會了什麼,讓我知道,我親手將她推進了怎樣的一種世界,她學會了皮笑肉不笑,學會了厚黑,學會了在僅僅重逢了兩次的機會讓我徹底看清了如今的她。
她無聲的用著隱形的手重重煽了我一耳光,也自己煽了自己一耳光。
她的彷彿委屈求全卻實際精妙手段竟連我都乍舌。
中途白以康打來電話時,我冷然離開她身邊走出包廂,我此時確實強烈的需要靜一靜,直到幾分鐘後回去時,包廂裡已經是一團醉生夢死的溫柔鄉,而楚醉已經沒了人影。
我以為她僅僅是去了洗手間,或者是其他,畢竟如今的楚醉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在難過時只想逃避的女人,若是曾經的她,這時肯定會逃也似的離開,再不回來,但我以為她沒有走。
包廂中一片凌亂,我坐在青皮沙發的一角煩躁的扯開衣領,閉著眼靜靜等待。
我需要平心靜氣的對她說些什麼,如果可以,她需要什麼我都能盡力的全部給她,資金,地位,一切的一切,就算她開口要回我的愛情,我或許會毫不猶豫的直接帶她離開這種淫。靡奢亂的聲色之地,只要她開口,只要她不再這樣逞強,只要她別再用這種方式鞭撻她自己的那顆血淋淋的心。
直到凌晨3點,包廂裡睡成了一團,我面前已經是抽光了的兩包煙。
她沒有回來。
那一剎那我忽然覺得自己簡直是可笑到了及至,既然放手了,何苦在剛剛重逢之時看到她如今的舉步維艱,竟期盼著她的一絲挽留或露出的脆弱,竟期盼她給我一個回到她身前的理由,即便是一滴眼淚也好。
我竟然坐在這裡等她,等她放下自尊,放下固執,等她再問我一句為什麼。
可,她就這樣走了。
頭也不回。
我重重拋下菸蒂起身大步離開,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衝著腦中的一點奔湧。
她果然永遠愛著潛藏在她身體裡的那些所謂的自尊,我輕輕的將她揮開一次,她便能徹底的遠離,頭也不回的離去。
今夜的動搖只停留在今夜,她終究還是活的有尊嚴活的堅韌不拔的不需任何人擔心的楚醉。
夜色下疾馳的車子在空曠無人的路燈下以著驚人的速度一路向前。
既是如此,今夜這唯不多見的動搖便當做是恍然一夢,天亮之時,我們依然是再不必有交集的平行線,用了二十一年的時間看著她長硬了一雙翅膀,很好,非常好!
我沒有打算留在中國,其實蘇言之大可不必將孩子生下來,但孩子已經五六個月,不管父親是誰,在儀器中顯示出的終究是一個嬰兒的輪廓,她與我們這些人在同樣的環境下成長,我們身邊沒有過嬰兒的誕生,正因為懷孕的人是蘇言之,是我們共同的妹妹,一起長大的妹妹,正然的對她腹中的孩子多少有些疼惜。蘇倫雖想讓言之打掉孩子,但也說過以她現在被折磨的不像話的體質若是貿然做掉孩子只會將身體摧殘的更嚴重,不能冒險,但又不想他這個妹妹做一個單想甩母親,而孩子又不是她所愛的人留下的種。
幾度彷徨間,言之一直沒有表態,也許一個女人在懷有身孕時,腦中所想到的只有未來出生的可愛嬰兒,無所謂父親是誰,至少這都是她的孩子,雖然她也很理智的說過這孩子是陳嘉隆的種,萬一長大後知道他們的恩怨可怎麼辦。
她完全是杞人憂天,但不難看出來她很在乎腹中的寶貝。
於是便也沒人再說過做掉的提議,只安心等著她養好身體滿十月後分娩,四個月,再過四個月我將徹底離開中國。
大人怎樣的分分合合,最受傷的或許永遠都是無辜的孩子,我想到歆歆,心頭的寡淡終究還是注入著一絲柔軟,在回阿根廷之前的幾個月,至少應該找機會多陪陪歆歆,我的女兒。
幾次抽時間在幼兒園外看著小丫頭上學放學,總是助理在接送,小丫頭每天的失望越來越多,曾經可愛調皮的笑臉越來越少,直到那日我早早的開車路過幼兒園,看到她站在門外呆呆的望著旁邊被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