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價值的‘夜明珠’。”我頭也不抬,捏著手中的酒杯細細品味。
“你欠我的可是三百六十七兩黃金,五個銅板算我大方點,免了。”手指一動,一個巴掌大的金算盤攤在她的掌心中,“‘夜明珠’本該在千兩黃金的價位,但是是贓物,還是官髒,只能算五成價,我幫你出手再抽一成,只能算四百兩黃金,之前你已經喝了我兩壺‘碧落泉’,一壺二十兩黃金,你還欠我七兩,又拿了一壺,再欠二十兩。”
“欠著。”我懶懶的出聲,陽光只剩最後一縷殘影在掙扎後消失,天地間佈滿冬夜的寂靜。
雪,又要在後夜降臨了吧,四季輪迴的真快啊,轉眼間已是三年,所有的一切,開心,激動,震驚,失落,都在那一夜間,隨著雪花的飄落打在我的身上,每當這冷清的感覺縈繞身旁,那揮之不去的揪心也同時爬滿全身。
所以到了冬季我就不想動,如同一條蛇般懶懶的,但願腦子也能被冰封住,冷僵了才好。
“又欠?”夜不情願的咕噥著,“你喝的是天下間最好的美酒,便是‘雲夢’‘九音’‘御風’‘滄水’四國的皇宮中,也未必有我這的酒好,至於那些御廚的技術,更不能與我比,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聽著她的抱怨,我忍不住的牽了牽嘴角,將那抹笑意隱藏在酒杯邊緣。
她說的沒錯,便是皇宮大內,也未必拿得出這麼多如此美妙的酒,縱然御廚神功,怕也難及她的玉手妙招。
至於我為什麼如此肯定,因為……
“哎!”身邊一聲重重的嘆氣,“整天看著你要死不活,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好煩啊。”
“我至少能笑的出來,有本事你把你那個冷冰冰的東西也弄出個笑容來。”我斜睨她一眼,看見的那是透著寒意的黃金面具。
兩道古怪的目光從面具後射出,打在我的身上,我能敏銳的感覺到她的好奇,卻懶得理會,由她觀察,半晌過後……
“日,你是不是太久沒男人,憋出火來了?”她手指掠過腮邊,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要不要我幫忙帶你逛逛窯子?”
鄙夷的癟癟嘴,我飛出一記眼刀,丟出兩個沒有感情的字,“不用!”
“哇!”她發出一聲誇張無比的聲音,扭曲的身子也坐了起來,“你該不是對男人沒興趣吧?或者,或者……”鬼鬼的腦袋探向我,“你還是個雛?”
“噗……”剛入口的酒被我狂噴而出,伴隨著劇烈的咳嗽,我狠狠的瞪著她,“姑娘我玩男人的時候,你毛齊了沒有都不知道。”
這話倒不是女人的面子而吹牛,想想曾經的風光霽月,春色無邊,我曾經的荒唐天下有幾人能比?至於現在的安寧,就當是洗盡鉛華後的恬淡吧。
“真的?”她突然站起身子,目光遠望,喉嚨間哼出一聲輕笑,下巴微抬,“那麼這個男人,是來尋你的?”
“男人?”我微笑的臉在順著她的目光投射到雪夜中的一個黑點時僵硬在臉上,啪的一聲響,手中白瓷杯片片碎裂。
第二章 裸著給我爬過來
不過瞬間愕然,我已經恢復平靜,失笑出聲,“我不認識他。”
是的,我不認識,真的不認識。
剛才的失態,不過是一個誤會,大雪冰封的黑夜中,一個小小的人影很容易讓人走眼,而我,岔神了。
這個人,不是他。
他的身子骨,不可能在這樣的天氣下還能在雪山中游蕩;他的地位,更不可能身邊沒有人前呼後擁的獨自前行;他,該是高高在上接受六宮朝賀的人,又怎麼可能來尋我?
“那你緊張什麼?打掉我的紙胎薄杯一隻,殘了一套,再欠五百兩。”夜斜睨我一眼,不需要看,我的六感很清晰,清晰到能感覺到她目光中的探索。
我隨意的靠向身後的大石,唇角彎起笑意,慵懶而無所謂,“欠著!半夜在這跑的,不是生意上門是啥?遠觀那身姿,腰細腿長胳膊有力,臀翹肩寬胸膛厚,如果臉還行,錢不要了,我要人。”
夜的身子一晃,伸了伸腦袋,不無疑惑的慢慢出聲,“這你都能看出來?”
我呵呵一笑,“姑娘我玩過的男人數都數不過來,沒這點眼力還行?不信打個賭。”
“賭什麼?”一挽袖子,她坐到我身邊,聲音中充滿興奮。
“他還是個處,賭你手上那個‘暖寒佩’,輸了我把‘碧玉杯’給你。”我挑著眉頭,拋個眼神給她。
“你覬覦我那個‘暖寒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