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凳子。”拱手道謝,我袖子一垂,掩住手中的一方小小銅牌。
才出門,那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跟在身後出了門,兩個跟在我的身後,三個朝著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而我,拉著兩個人在集市上一通亂逛,拐彎抹角的轉到了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裡,角落裡,幾個衣著破爛的人正打盹的打盹,揪蝨子的揪蝨子。
就在我們三個人剛剛走過,兩個人探頭探腦的跟上之時,那地上睡覺的乞丐突然一抱膝蓋,“哎喲,你為什麼踩人啊,好疼啊好疼啊,我一定被踩斷了骨頭,哎呦喂呀……”
兩個人一愣,抬頭尋找著我的方向,想要加快腳步追上,腳下卻被乞丐一把抱住,“踩了人想跑?賠我銀子,賠我銀子,我一定斷了十根骨頭,陪我一百,不,一千兩銀子……”
“你小子欠揍!”一人不耐的舉起拳頭,地上的乞丐頓時縮成一團,大聲的叫嚷著,“大家快來看啊,有人踩傷了人不賠,還要打人啊,快報官,快報官!”
呼啦一下,周圍七八個乞丐全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叫嚷著,拉扯推搡著,場面亂成了一鍋粥。
雙手一拽流波和子衿,三個人腳下飛快,迅速的向碼頭方向奔去,我如旋風一樣的刮過,在將子衿拋上一艘船的同時,手掌連拍,江邊的十幾條船在我的掌風下木屑飛揚,咕嘟嘟的冒著水泡向江底沉去。
“哎呀,我的船,我的命根子……”船老大叫嚷著,正不知所措間,幾錠銀子落在她的腳邊,“所有的船我買了,銀子你們分。”
他茫然的抬頭,看見的,是已經飄飄蕩蕩劃出了十幾丈開外的小船。
安全的上了船,甩開了所有對我不利的人群,但是我的心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沉重的象是吞了個稱砣。
腳下的水花四濺,小船飛快的在江面上行進著,我坐在船頭,呆望著一望無盡的江面,碧綠的水面上不時泛起一連串的泡泡,散發著獨特的水腥氣。
子衿輕輕的坐在我的身邊,玉掌蓋上我的手,我眼皮動了動,“江面水汽大,別冷著了,你進去吧。”
他微微搖了搖頭,蓋著我手的掌心裡傳來一陣陣熱度,“那是丐幫的人?”
“嗯。”我表情都沒有一絲的改變,聲音中也沒有半點驕傲,“當年我曾經送還丐幫打狗棒上鑲著的祖母綠,丐幫從此將我認做最親的姐妹,無論我有什麼要求,一個手勢就能調動他們,不過他們不知道,那祖母綠本來就是我偷的。”
“那你在煩悶什麼?”他的手摟上我的肩,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銅牌上,一聲輕咦,“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我突然笑了,笑的淒涼,笑的森冷,“這是穆家護衛的專屬令牌。”
子衿的眼睛突然大睜,“你說,意圖今天行刺我們的,是穆家的人?”
“不完全是。”我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穆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對我動手,因為以穆水如的精明和忠誠,一心為國的她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行刺我,而那銅製的令牌,標明著他們的身份是專屬於一個人的貼身護衛——穆家長男,當今‘雲夢國’鳳後,穆澐逸!
澐逸,你可是害怕我對皇姐說過當年我們的春風一度所以殺人滅口?
澐逸,以你對我的瞭解,這心中最深沉的秘密,我永遠不會對任何人說。
澐逸,還是說,你不是不瞭解我,只是不想留著我這個後患,殺在路上便可以隨意推給任何一國,還解了你永遠的心腹大患。
澐逸,其實你,比我狠多了……
第二十九章 早就被人算計了
不管這個暗中對我下手的人是不是澐逸,我已經暫時不可能會去追問了,沉浸在剛剛盤算得當上了船的我,心頭突然一陣不安。
寬敞平靜的江面突然變的狹窄,兩邊山峰陡峭,水流湍急;不時捲起團團漩渦在船邊劃過,站在小船上整個人無法用力,跌跌撞撞的穩不住身形,拍打著崖壁的水花擊出龍鳴虎吼般的咆哮。
船在這樣的環境中,別說逆流而上,能穩住船體不被卷著撞上礁石我就已經萬幸,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抓一名船老大,這樣的水道要走靠的是經驗,流波在有能力對這樣的路也不可能熟悉。
我扶著船欞,看著對面子衿慘白著一張臉,手指捂著唇,用力隱忍著,額頭上沁出了點點冷汗。
抓著他的手,我感覺到他的手心裡已經有裡溼溼的汗意,“你不會水?”
勉強給我一個笑容,他的聲音有氣無力,“別說你比我好到哪